安子奕苍白着脸色,从衣柜里走了出来,怀里那只猫被勒得很紧。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安子奕:“太子殿下是要谋杀我吗?” 皇非遗不明:“什么意思?” 安子奕忍痛把大腿上夹着的蝎子给拿了下来,手已经开始哆嗦。 “你放心,这东西的毒已经被我排干净了,对人没有不致命的。你不信?不信的话我吃给你看。”皇非遗说着,把蝎子的尾巴一拔,随后将蝎子放进口中。 三脸懵逼。 安子奕:“……” 纳兰溪:“……” 青椤:“……什么味儿?” 皇非遗:“鸡肉味儿,还是不错的。” “……”纳兰溪两眼一翻,直挺挺往后躺了下去。 皇非遗适时地拉住她,姿势可以说是非常帅气了。 只听皇非遗深情又疼惜地说:“你往前倒,要是压到衣柜里的小宝贝们怎么办?” 纳兰溪:“……” 这一回,她是真的晕过去了。 相府。 “小姐,相爷要你去祠堂一趟。”白嬷嬷一边替言铃颜梳头一边说。 言铃颜由于还未睡醒,眼睛困得都睁不开,嘟囔着说:“祠堂?我去那地方做什么?” “应该是为了昨日五小姐的事,毕竟五小姐丢了那么大的脸,相爷气的不轻。”白嬷嬷有些担忧地道。 言铃颜:“那也是他们自己作,好好过个生辰宴不说,非得弄那么多幺蛾子。” “小姐还是别说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传到相爷耳朵里,那他……” “他会如何?” “相爷会生气的。”白嬷嬷有些不忍。 生气,从前倒是没有过。 可这次,又有谁知道呢? 白嬷嬷望着言铃颜脸上那一大块疤痕,心里难受得很。 言铃颜看出她的心思,安慰一笑:“嬷嬷,你不用为我担心,这地方很快就会好了。” 白嬷嬷噙着泪,“不,老奴只是不想老爷真的会下得去手……” “人都有变的时候,没事的。”言铃颜拍了拍白嬷嬷的手背。 她不知怎么安慰人,只能让自己赶快好起来,让他们不要担心。 白嬷嬷逝了逝泪,“小姐,你还是去一趟吧。不然相爷他会生气的。” 生气? 言铃颜望着镜中的自己,面色依旧是虚弱的苍白,脖子上那多彼岸花依旧开得极艳。 “我知道了。” 还未用膳,她就往祠堂那边去了。 既然要见,那便见一见好了。 周遭的空气又低了几度,雪也下得很大,若不是打着伞,言铃颜或许就会像那些下人一样被雪压弯了脊背。 一个侍女哆嗦着,有气无力地扫着,或许是没见到言铃颜,竟将雪扫到言铃颜裙子上。 穿羽道:“你怎么回事儿?没看见大小姐吗?” 那侍女立马跪下磕头说:“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大小姐绕过奴婢吧……” 言铃颜反倒没说话,赶紧扶起奴婢。 那侍女一脸茫然,“大小姐?” 穿羽疑惑:“小姐,怎么了?” 言铃颜说:“别跪地上,地上凉。会得老寒腿的。” 侍女:“……?” 穿羽:“小姐,这是规矩。” 虽然是会得老寒腿,可她们为奴为仆,哪有不跪主子的道理? “规矩也是人定的。传我的命令,在冬天到来之前,若是没有贵人来府里,你们犯错就不必下跪,弯腰就行。”言铃颜提声说,确保在这里的奴婢都听得到。 说实话,在这个没有棉裤的地方,冬天可是很难熬的。得了老寒腿会更难熬。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