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婵本能的抬手去挡,暴露出小腹。 就是现在! 扔茶壶是假,许云梨果断抓起桌边的鼓凳,狠狠向樊玉婵的腹部砸去。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她想得很清楚,自己如果回去告状,不管是白秋月还是萧越,都不可能替她来许家出头。 就算肯来,也不可能把樊玉婵打一耳光回来。 所以要报仇,还得靠自己。 只要这一凳子砸上去,樊玉婵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可许家就算再生气,又能拿她怎么办? 总不能杀了她,给个胎儿偿命。 为了名声,两家都得压下此事,省得外人笑话。 所以许云梨这一凳子,砸得是又快又狠。 眼看樊玉婵吓得花容失色,完全来不及反应,许云梨唇边好看的梨涡里,噙着抹森森冷笑。 正得意于即将报仇的快意,冷不防一道半高的身影灵活闪过。在丫鬟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那张紫檀小圆桌整个掀翻了。 恰好挡在樊玉婵身前,挡住了许云梨砸下来的凳子,还砸伤了她的脚,痛得许云梨顿时眼泪长流。 是许云柯。 掀了桌子的他,还勇敢的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樊玉婵的腰。用小小的后背,挡着桌上摔下来的茶杯点心。 而终于反应过来的樊玉婵,也赶紧回抱住他,将他拉到身后。 再下一瞬,许云梨就被人拎着后衣领,直接扔出门去,摔到地上。 许樵脸黑如锅底,“许云梨,你是铁了心,要和许家结仇么?” 院子里,还有许云桢兄弟三人,脚上沾着雪泥。 今儿立春,皇家有祭祀,百姓人家也一样有。 许遂许观海走不开,就把他们兄弟几个统统跟许汤一起,一早打发到乡下去了,察看京郊田庄的春耕诸事。 这才刚刚回来,不想就撞见此事。 许云柯因在乡下摘了好看的野花野菜,献宝似的想给怀孕的嫂嫂,故此小孩子家,跑得快些。 不想却救了樊玉婵母子一命。 真给许云梨砸上,孩子固然保不住,大人也是极其危险。 这会子许樵盯着许云梨,目光就跟要吃人似的。 “许良人今日来我许家,意图谋害我许家子嗣,究竟是得何人授意?我许樵虽位卑官小,但若是连妻小都护不住,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便豁出性命名声俱不要了,也要跟许良人你上公堂对质!” 许云梨这回,是真的怕了。 今天能说动萧越,放她回娘家,也是她说可以求得许观海心软,跟娘家缓和关系。 如果把许樵逼急了,跟她再大闹一场,惊动了萧越,自己回去真就讨不着好了。 所以许云梨放软了身段,挤下眼泪,“二哥哥,你素来是兄弟里最明理心软的,怎么偏要跟我说这般重话?明明是二嫂先动手打的我,就算我年纪小不懂事,说错了几句话,不也是挂心家里,想去给长辈请安吗?偏她又不让。呜呜呜,二哥哥,我在王府就没有一日不挂念你们……” 呵。 旁边有人嗤笑,是许云柳。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