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颜就见不得金光侯这副嘴脸,冷着脸道。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莫非之前侯爷带兵打仗,除了确保士兵安全,还得照顾到每一匹马,每一棵庄稼?” 尉迟圭悚然一惊,明白她的意思了。 在许惜颜看来,如果有好的人才愿意来寿城,为什么不收? 如果别的州府留不住,那是他们的官府无能。 若是受了刺激,能奋起直追,留住百姓,不也是件好事么? 若是只会抱怨,就跟江廉那种,管他去死。 尉迟圭还是出身低了,见识得少。 他只知武将在战场上厮杀,是要拼尽全力。却不知文官治理,也要勇于放手一搏。 想当年袁姨娘,堂堂的国公府,不说权倾朝野,也是跺跺脚,朝堂就要抖三抖的人物。可一招不慎,就被白守中这个初出茅庐的恶狼,直接扑杀,阖族灰飞烟灭。 所以这个时候客气什么? 正是要趁此良机,收拢人才才对。 寿城好了,宁州好了,也是大齐好了。 明明是于国于民皆有利的好事,为何反倒裹足不前了? 尉迟圭一俟想明白过来,顿时便要去找官吏们开会,着手抓紧此事了。 偏偏此时,府中的段猛统领,满脸激动的亲自跑来。 “回禀郡主,有位相马师,前来拜见!” 什么? 尉迟圭都惊了。 兽医常有,可相马师真不多见。 基本都是祖传的手艺,绝不会轻易外泄。 一旦能找到一个,那可是太有用处了。 可这般好事儿,真能自己找上门来? 连宫中都不多呢,别是个骗子吧? 一向沉稳的段猛,激动道,“是真的。他才说是相马士,我们也不信来着。这位先生就给我们看了看马,真的就只看看,便说出每匹马的年纪,性情优劣。就连我那匹马近日有些懒懒的不舒服,他一针下去,就好了。” “那还不快请?” 尉迟圭话音才落,干脆抓着段猛的胳膊,“走走走,我亲自去请!” 这样的人才,必须破格提拔重用。 可金光侯的诚意,并不能打动人。 因为人家完全不想为官,只想投靠升平郡主。 许惜颜看着眼前貌不惊人,甚至有几分尖嘴猴腮,干巴枯瘦的小老头儿,听他自称姓管,猛地记了一事。 “老丈家中祖上,可曾在宫中为官?” 她还记得年幼刚学骑马时,曾听宫人说过,前朝有位管大人,极懂相马,在宫中留下无数传奇,至今无人超越。 那个前几日坐着瘦马拉的车,带着孙子重孙女,进寿城看病的老丈一听,反倒愣了。 愣过之后,又有些感动涌上心头,投奔郡主的心意,更加坚定了几分。 “难为贵人还记得,实不相瞒,家父原是太仆寺官员。后一朝获罪,连累全家被贬至边关,客死异乡。故此临终前留下遗训,再不许子孙出仕。老老实实,靠手艺吃饭就好。只听闻郡主仁厚和善,老汉便觍着脸,前来毛遂自荐了。” 许惜颜是郡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