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嗯嗯~” 对话到此结束,北川玉子继续切羊羹,不知不觉又把脸贴了上去。 村上悠也不再开口提醒,无所事事地打量起客厅来。 鹤、乌龟、鸭子、猫形状的老瓷器,写有饼的折扇,挂有绘马的箭,房间东北角地上,放了一台早就不用的老式电视机。 在放杂物的柜壁上,贴有五颜六色的太阳花。天花板上悬挂着手叠的千纸鹤。 房间布置陈旧又带着童趣。 玉子把羊羹切好,村上悠就开始吃羊羹。她又给他沏了春茶,拿了鱿鱼味的脆饼。 没过一会,馅子也进来了,三人围绕着咖啡师大赛聊了会。 等到十点半的时候,玉子起身去做饭。 “家里一直都是你姐姐做饭吗?”村上悠问。 “嗯。妈妈死后,爷爷和父亲轮流着做,等姐姐学会了,就由姐姐做。”馅子乖巧地回答。 村上悠点点头,想起在初中时期失去父亲的中野爱衣,可她却不会料理。 这也许就是失去父亲和母亲的区别吧。 北川家吃饭也很有特色,饭桌中间放了一竹篓的用叶子包着的樱花年糕,其余菜品放在年糕周边。 “玉子,帮爷爷把梅子酒拿出来,让村上君也尝尝。”北川福说。 北川玉子应了声,脚步轻盈地跑出客厅。 “凭什么!那我是酿的!”玉子父亲双手抱胸,很不乐意。 “你给我闭嘴。”北川福训斥一句。 玉子父亲“哼”了声,小声嘀咕道: “老头子,这家伙是个咖啡师,听说还是个什么声优,不可能入赘咱们家继承年糕店的。” “你这小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继承年糕店是你选女婿的标准吗?” “不是吗?”玉子父亲大声回道。 “当然不是!你这个小子懂什么!玉子的......” 北川馅子一言难尽的把小手捂住额头,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对村上悠说: “村上哥哥,抱歉了,我家大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吃饭的时候,玉子父亲妄图用自家酿的低度数梅子酒灌醉村上悠。 但直到他满脸通红,趴在桌上大喊玉子母亲名字,说着{玉子不要我了}{北川家的年糕店只能靠馅子啦}之类的话时,村上悠仍旧气定神闲地坐在坐垫上,一边吃菜,一边品着梅子酒。 吃完饭,玉子送村上悠去车站。 路过花店时,她还特地跑过去,蹲在摆放杜鹃花的区域前,仔细看了会儿。 那个一头长发,像贵妇人一样漂亮的男老板,又送了一盆杜鹃花给她。 北川玉子摇摆双手和小脑袋,连忙推辞。但最后还是抱着杜鹃花出了店门。 “师傅,原来你真的是在这里买的呀。太好啦。” 村上悠对她怀里的杜鹃花瞧了两眼,不管是品种,还是修剪成的样式,他买的那盆都差远了。 “玉子真是受人宠爱。” 北川玉子没有反驳,笑得很甜: “兔子街的大家,还有美子姐、小林阿婆,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 “是玉子你太可爱了,所以这些性格完全不同的人,都喜欢着你啊。” “不不,哪有啊,没有的!师傅别乱说!”北川玉子立马害羞起来,埋着头,贴近白色线衫的脖子都是红色的。 好半天她才缓过来。 “对了,师傅,大西姐说,这个月底就会辞职了。” “是嘛。” “嗯,大西姐也要走了。”北川玉子消沉起来。 “毕竟是兼职。况且她在声优上也逐渐有了名气,事务所也不会允许她再在咖啡店打工。” “嗯。” 在岛国,不是正式职员是没有保险的。而没有保险,去医院看病的费用会一下子昂贵起来。 真田美子虽然有钱,也不在乎钱,但也不会给注定干不长久的服务员缴纳居民税、年金和保险费。 对于大西纱织是否在咖啡店干下去,村上悠怎么都无所谓,而北川玉子有些消沉,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