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了的男人有些不是滋味,难免想起了昨晚别人对着他的挑衅, 男人一旦心里有了不满意的地方, 嘴上的锁就容易松开,一些话不过大脑就倾泻而出了。 此刻坐在床上的强壮男人就是这样, 他看着简套上了衣服,拍开了一旁的魔法灯对着镜子梳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想着她是为了那个被她捡回去的小白脸而在昨晚拒绝了和他在一起过夜, 就不免开起了下流的玩笑。 男人略带着一丝火气调笑道:“听他们说, 那小白脸还没简你高,瘦瘦弱弱的好像还得了病,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满足你的样子……”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简动了, 她拿起了破旧旅馆中一个被店主放置在一旁,但从来没有人用过而落了一层灰尘的木盒朝坐在床上没有防备她会突然发火的男人丢了过去。 男人虽然一直只能在贫民区内做点体力活,但是当年他也是出去做过冒险者的,即使之后因为手臂的伤使得他没办法拿起当年的武器, 不过当年的眼力还是有的。 在木盒朝他额头飞来的时候,男人飞快的伸出了手,接住了朝他丢过来的木盒,但就算是这样男人也有些生气,他不悦的低吼了起来:“你就为了那个小白脸敢对你的‘客人’这样?” 从起床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简听到他的话之后终于发出了声音,简的声音似乎因为昨晚过于激烈的情w事还带上了几分沙哑,但是这并不能掩饰她的美妙悦耳的嗓音,她轻轻的开口了,像是怕扯动了本就有了几分损伤的声带所以声音并不大。 但是贫民区的旅馆不仅简陋破旧还十分的小,特别是在此刻深夜的时候,之前激烈的男女们全部因为体力过度损耗而睡下而寂静无比,就算简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整个房间中都回荡着她的嗓音。 “伯纳德,我们只不过是嫖w客和妓w女的关系,你没必要因为我家里住进了什么而说这种话,比起这个你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微微一丝的嘲讽和冷意,简拿起了挂在门后的黑袍子没有一丝留念的直接出了房门。 坐在床上的伯纳德倒是没有因为简的这一番话而感觉生气,只是到底有股子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烦闷感,心情不顺的他恼怒的将右手抓着的木盒捏的嘎吱嘎吱直响,听到这响声他才想起了这个落满了灰尘的木盒。 仿佛像是出气一般,伯纳德将木盒往一旁的墙壁上丢去,店主本来就是打着小算盘便宜从别人那儿买来的东西,并没有在放东西的木盒上下多大的功夫,这个粗糙的木盒自然受不住他这么一下狠摔。 “啪嗒——”一声之后就散了架,里面盛放着的圆滚滚的药丸子从中滚落出来,咕噜噜的滚了一地,而伯纳德并没有去在意这些,而是烦躁的抓起了泛黄的被子用力的盖住了面部放松自己的肌肉,让自己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只有从被房间一角开着的一个小气窗中照射出来的月光,照亮了的滚落在地上的小药丸证明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 秋季的贝尔城并不冷,但那仅限于白天,在这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可能拥有着恒温魔法阵的上城区依旧如同春日一般温暖,不过贫民区自然没有那么奢侈,空无一人的小巷中不仅寂静冷清还游荡着一丝丝的寒气。 简抓了抓身上的黑袍子,不过因为这只是她花了两个铜币从旧货场从买来的,并没有明显的御寒功能,甚至因为有些破旧的缘故这个黑袍子还并不怎么挡风。 更因为简作为混血而高出普通人一截的身高,使得她大半个小腿暴露在寒风之下,脚趾甚至都带上了几分乌青的色彩。 好在简所住的地方距离这个破旧简陋的旅馆并不远,走过一两条小巷也就到了,所以寒冷的风并没能让简的速度降低,甚至还加快了她的脚步。 没多久行走在昏暗得看不见月光的小巷中的简就看到了熟悉的屋子,还有在周围都昏暗无比只有自己屋子中亮起的昏黄的灯光。 看见屋中的灯光,简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她有些懊恼,但是迟疑了一会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刚刚她已经把伯纳德给得罪了,不可能这个时候再跑回去找他,此刻旅馆也基本不收人了,她现在只能回去。 而且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家! 这么想着的暗w妓鼓足了勇气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但是在推开门之前再一次僵硬起了身体,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的手指贴上了略显油腻的木门,甚至感受到了木门上并不平整的纹路,但是简就是没能立刻将门推开。 正在简迟疑着的时候,从房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仿佛像是天使的嗓音一般,让人无法辨认出说话者的性别,但却无比的美好悦耳,但这个声音却让简另一只抓紧着黑袍的手手心处都不免渗出了汗。 “既然回来了那就进来吧,外面那么冷站久了对你身体不好。” 简美丽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苦笑,明明是关心人的话都因为他那好听并且带着独特华贵感的声线而显得有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高贵感,怀着沉重的心情简推开了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