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想又怎样?我想就够了。 祁瑾瑜的眼神仿佛在这么说。 傅临溪叹息了一声:“瑾瑜,我们以前不是这样。” “人会变,时间流逝,什么都会发生。”祁瑾瑜道,“临溪,你小心一点,不要被我吞并了。” 傅临溪看着渐渐走远的祁瑾瑜的背影神色凝重,他想做什么?或者他准备对天域做什么? 瑾瑜的野心他一直看在眼里,但他不认为他会因此做出不顾及双方情面的事。 傅临溪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直到双腿发麻,摇摇头,关上铁门转身回房。 由夏已经洗完了碗,擦好了桌子,收拾完灶台,四处检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听到关门声,傅临溪的脚步由远至近。 声音有些沉重,有些迟疑,透着个人沉闷的意识,由夏听了一会,面露沉思,放下手中的抹布,洗完手擦干净,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傅临溪… 果然,是祁瑾瑜说了什么吧。真亏临溪能跟这个人做朋友。 她解开围裙,走出厨房。 “怎么了?” 他静坐在那,眉眼疏淡,眉骨深刻,窗外稀薄的光线洒落清凉的室内,徒生一股暖意。他侧脸美好,从额头延伸至唇瓣的流畅弧度晕着金色薄光,俊美如斯,好看的让人倾倒。 傅临溪支着下巴,眯着眼有些慵懒:“没什么。你要不要睡一觉。” 由夏看了眼墙壁悬挂的时钟,一点半。 “待会再去。”她说着视线缓缓移向他,“祁先生说了什么,让你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 “公司上的事。”傅临溪只说了一句,便不想再说了,“和你关系不大,不用担心。” 那倒是了,关系不大。 她既不是天域员工,也非正式夫妻。 由夏哦了一声。 傅临溪敏锐的听出她语气中讪讪,补充了一句:“不是排斥你,公司的内部动向我也说不准,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很难预测。” 原来是这样,由夏释然了。 由夏拿出手机打越洋电话给妈,本来昨天到时就想打,谁知道后来傅临溪的爸来了,吃烧烤的时又发生那事。 由夏捂着额头,回忆起来还有些烧的慌。 已经出院的林妈每天陪着林幸之,做好一个贤内助的本分。 电话嘟了好几声接通,林妈爽朗明亮的声音透过电子音响起。 “唉,由夏啊。” 听起来不错的样子,由夏心里既高兴又无语,妈决定留在根本不熟悉的国家,和以前恨着的丈夫…她的父亲在一起。 怎么说呢,虽然是亲生父亲又对她做过不顾性命的事,结果证实被逼无奈,但她内心还是无法完全接受他。 消失了那么久,她心里硕果仅存的那点感情早就随时间流逝不见。 不过,妈过得好便行了,毕竟曾经爱过愿意生儿育女的男人,有时候真佩服妈的胸怀。 由夏嗯了一声:“你在做什么呢?身体怎样啊?” “好的不得了,”林妈的喜悦似乎能发挥到极致,“人是老了,但晚年生活能这么开心,好像以前忍受的事情都值了。” 由夏真好奇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看得这么开。 “你和……他住在一起?他应该天天都泡在研究室吧。” 林妈道:“我也住在实验室了,那个什么…安娜夫人给我们在楼顶装修了房子,家电齐全,做饭可以到食堂去拿蔬菜和肉。哎呦喂,不用付钱,我没事就和食堂的人唠嗑,还和他们一起组织晨跑,教他们跳秧歌…” “……” 不知道说什么,由夏茫然的望了会天花板,说:“算了,你开心就好。” 挂了电话,转身时还有些恍惚。 傅临溪问她:“安娜夫人怎么安排的他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