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婆婆的粥烫到你了?”那日,神医婆婆分明只是将粥泼洒出来,污染了乔玉林的衣裳,如今她竟然添油加醋,意图扩大事实,顾生娇实在是气不过。 于是,并不去理乔玉林,而是转向顾将军道:“父亲,妹妹方才所言,难免有失真实。” “你。”乔玉林听到顾生娇公然在父亲面前指责自己,伸手指着顾生娇的鼻子,气得就要发作。 顾生娇却笑了笑,宽慰道:“妹妹,你干嘛这么着急,不妨容我将话说完。” 顾将军也道:“玉林,让你姐姐说。”乔玉林见状,便是想发作也不敢了,只得忍气吞声,站在一旁等着顾生娇的说辞。 “父亲,那日,我看到的是妹妹穿了前些时日新做的广袖衣裳,您是知道的,那衣裳美则美矣,实则行动起来总是会受到牵制,难免磕磕绊绊。当时,妹妹正在要舀粥,广袖带到了勺子,勺子便偏了,那婆婆眼看一勺米粥就要流到,一着急就顺着去接,这不,不但没有接到,不小心还洒了出来,溅到妹妹身上了。”顾生娇不疾不徐的说道。 顾将军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而向着乔玉林道:“玉林,那么说来,不是婆婆来抢粥了?” 不等乔玉林说,顾生娇便替她接过话头道:“父亲,这点妹妹说的没有错,您想想,都是饿极的人,看到稀粥,犹如饥渴之人看到玉露琼浆,换做你我,焉有不急之理。” “是啊,是啊。”乔玉林只好应和道。 顾将军点了点头,道:“纵是如此,曼儿,那你也不该擅自将那婆婆带到府中,哎。”顾将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显然对顾生娇的做法还是极为不满。 顾生娇低眉浅笑道:“父亲说的,女儿固然也想过,只是父亲想想,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若女儿不将婆婆带进来,只怕众人当面不说,背着就会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将军府仗着施粥,表面慈善,实则良心过不去。” 二娘见顾生娇说的头头是道,若任由她下去,只怕她还要说出一朵花来的,于是急忙道:“但是,曼儿,我们施粥,不是说我们就得收容这些难民,咱们家也是。” 顾将军见顾生娇有自己的坚持,并且也说得在理,故而二娘这一开口,便被顾将军给堵住了嘴,道:“得了得了,你也给我少说几句,曼儿顾念的还不是咱们将军府的声誉。” 说完之后,又转向乔玉林道:“出去施粥,不是入宫选妃,你穿得花枝招展出去做什么,哼。自己不成,还倒说别人不是。” 乔玉林见顾将军明显是向着顾生娇的,心头百般恼怒,憋着一腔的火,愣是没有发泄处。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水杏等人得空在下棋,竟然没有在干活,便借此做由头,将她几个劈头盖脸训斥一顿。 顾生娇算是又过了一劫,顾将军不仅没有责骂自己,还说让二娘拨些散碎银两,给那婆婆好好做一套行头,还让自己着人去给婆婆抓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