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获知消息,即可告知于墨子衍,墨子衍看过,颇随心意,于是便出资买了下来。 这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都中宅邸已修缮整饬完毕。 这日,林忠盯着匠人将一块书有“墨府”的匾额挂到了宅邸大门门庭上。 挂号之后,林忠一面拍着手上的灰,一面抬头端详着那块匾额。 “好了,大功告成。”正得意,梁静带了一波人来,还带了梯子、斧头、墨斗等器具,为首的四个,小心翼翼,共同抬来一样物件,用红彩包裹着,乍一看还看不出那是什么。 到了府门之下,梁静也不解释,也不招呼,对着带来的人就道:“换!” 只见那些人摆了梯子物件,上来熟门熟路就将先前挂号的匾额给摘了。后将带来的那红彩包裹的物件拿了出来,原来是一块做工上乘的石匾,上书烫金字样“墨府”,远比先前挂出的要大气奢华得多。 这几个意思,有什么了不起,这分明就是在作贱人,林忠很不服气。 “哎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也顾不得什么丞相府千金不千金的,上来就斥责:“你们是强盗不成?” 梁静见一个小小的下人,竟当中对自己下令要办的事情指手画脚。是可忍孰不可忍,过去也不问青红皂白,就掴了林忠一耳光。 “让你有眼无珠,竟敢在主子面前撒野。”梁静训斥道。 “你……”林忠本欲说你是我哪门子的主子,然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吞下去了,只硌得他胸脯子疼。 虽有些话不好说,但他林忠何曾受过这等闲气,又是个最有气性儿的,也不施礼,也不赔罪,就死杵在哪儿,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打头抬着石匾的人问。 梁静从鼻子里出气,冷哼一声道:“若听他的,岂不是要逆了天了。” 说完,不忘又转过来训斥一番:“在你眼里,哪还有主子,虽皇上脾性本是极好的,可也容不得你这般狂妄自大。” 边说,边又示意身后的人干活,几人四下忙活开来,不多时就把那烫金石匾额挂好了。 “来了来了。”大伙正在端详那匾额,忽听到有人风风火火的跑了来,脸上洋溢着兴奋之情。 梁静听说,赶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发饰,清了清嗓子,尔后恭恭敬敬站在路侧。 不大功夫,只听“哒哒哒”的马蹄声,墨子衍坐在桥里面打头,身后共跟着九顶极大的轿。 “一别十多载,这京城还是老样子。”为首的一顶官轿之上,一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不时掀开轿帘往外看看。 “可不是吗,儿媳妇记得以前您最喜这一带的松花糕,如今来了,明儿便派人买了给您尝尝。”老太太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这夫人正是墨子衍的母后苏氏。 听她这么说,老太太赶忙摇摇头,道:“这一带卖松花糕的固然多,可真正入得了流的就那么两三家,最合口的是刘记老铺子家的,那叫一个松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