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祈福呢,平日闷在那院子里,也闷坏了。”妙音看拓跋玹,“你若是着急,还是先启程回去大魏的好。” 拓跋玹拉着椅子挪近她,“我再陪你两日,就算你不赶我,我自己也会离开。” === 晚膳,江家阖家家宴。 江梓月命账房结清了江盛多年来克扣的一众掌柜和伙计的银两,并辞了苗悦仪那做假账的兄弟,免了江盛在江氏锦缎的大掌柜之职。 晚膳结束,众人忙都叩拜江梓月的精明决断,江梓月却受之有愧。 打发了一众掌柜和伙计离开,江梓月这就想找雷越一起去向妙音道谢,却遍寻不见雷越。 她进入竹影阁,就见妙音正坐在桌旁拿着几个小瓶调配药水,而内室里却传来拓跋玹的闷叫声。 江梓月坐下来,见妙音竟对那男子的叫声不为所动,不禁揶揄,“你又打太子爷了?” 妙音抬眸嗔笑看她,“你当我是夜叉呢?他是故意的。” 江梓月失笑,“能拎着太子爷的脑袋往车厢上撞,除了你这夜叉,也没旁人敢做这种事。” “李应这个大嘴巴告诉你的吧?” 江梓月打趣道,“许你做,不许人说呐?” 妙音把药水搅拌均匀,就端着进去内室,绕过屏风…… 拓跋玹浸在浴桶里,难受地摸了摸头皮,察觉浴桶旁有动静,他忙钻出水面,任由水流冲刷过脸和身躯,眸光灼灼地盯着渐行渐近的女子,“阿音,我疼……你快帮我吹吹……” “吹吹?再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好不好呀?”妙音皮笑肉不笑。 拓跋玹热切地看着她,“好!” 妙音上前,二话没说,拿着调配好的药水给他淋在头上,转身就出去。 拓跋玹愣了愣,药水沿着头皮流淌下来,冲到了眼睛,他忙抹了下1药水,捧着水洗了洗眼睛,却发现伤口不再刺痛,反而清凉舒爽。 他又摸了摸伤口,蘸了一点药水,凑在鼻尖嗅了嗅,不禁诧异她的医术。这药水用下之后,不必再包扎,只一晚上伤口便能结痂。 可,他故意把自己浸在浴桶里,可不是只为等着一点药水的。 “阿音……你不是说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妙音自内室里出来,正见江梓月捂着嘴憋着笑,无奈地朝内室吼道,“表姐在呢!” 拓跋玹暗囧,顿时后悔撒娇。想他太子殿下一世英名,全毁在了那一句“举高高”上。 江梓月却识趣地站起身来,大声地说道,“我只是过来向音儿道谢的,顺便过来找雷越,没想到,雷越竟也不在你们这儿,许是他去了花园散步,这会儿也该回去了。” 妙音若有所思地挑眉,“雷越恐怕是在江盛那边。” “哈?”江梓月对上她垂下的眼睛,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音儿……” 妙音将小瓶放进药箱里,“我心里有数,他若不伤你,我自不会伤他。” 江梓月提着一口气出来竹影阁,这才明白,妙音那一句“旁人若害我和我的家人,我必让对方生不如死”,竟是为了她,警告雷越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