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要躲远些。那女子眉眼极是勾魂,不过她的脸我也不曾见过。” 李应心不在焉地应声,却还是莫名有些不安。郡主与凤魔之间,似乎是有什么瓜葛,否则,那竹签子断不会突然就折断。 竹影阁的门廊下,妙音见江梓月夫妻俩带着两队护卫浩浩荡荡进门,忙调适心绪,从竹藤椅上起身。 “姐姐和姐夫不是去拜花神了么?怎回来这么早?” “还好我们回来了,否则,整个家岂不是被你掀翻?”江梓月笑着迈过地上的江盛。 雷越对妙音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江盛夫妻俩身上,对一众护卫道,“快把这些碍眼的都抬走。” 江盛却在雷越经过身边时,就踢了下地上那本账册…… 妙音没有阻止护卫动手,注意到一旁的拓跋玹提着一口气看自己,不禁失笑。“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怕你树敌太多。”拓跋玹扣住她的手,轻握了握,“有些事,表姐都不去追究,你偏追究……” 江梓月就在廊前收住了脚步,正看到江盛踢开的账簿。 她弯身要捡,一旁却伸来一只宽大的手…… 雷越抢先捡起账簿,随手翻了翻,就递给护卫,“拿去烧了吧。” 江梓月微愣,妙音也狐疑地看雷越,“姐夫,那账册是我的。” 雷越:“不是清算过了吗?阿音,叔父和婶婶纵然有错,咱们也都是一家人,他们不过是想伸手捞点银子罢了,你呀,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得轻巧,那些位江家卖命的掌柜伙计,背后都是有家室的,饿着他们肥了一人,天理何在?还有,我与这人无冤无仇,他们凭什么派人跟盯我的一举一动?”妙音强硬地盯着他,“账簿给我!” 雷越无奈,忙又从护卫手上拿过账簿,又将账簿倒着翻了几页,粗略一看,便递给妙音,“音儿,你是想留着证据,给祖父他们看吧?” “姐夫还是少管闲事!”妙音自拓跋玹手中抽开手,拿过账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江梓月,就把账簿收入怀里,“我这里的证据,倒不只这一点点,还有江盛贿赂江南官府的,盯着织造锦缎的幌子,交易金矿铁矿……大周律法在前,私自交易铁矿、金矿,可是要杀头的!” 拓跋玹看眼雷越,伸手握住妙音的手肘,“阿音,点到为止,否则,两位外公也为难。” 妙音也不喜欢把话说得太透,她眼睛盯着雷越,“我不喜欢闹出什么血腥,不过,旁人若害我和我的家人,我必让对方生不如死!” “哈!”雷越突然就笑出来,“音儿这话真够吓人的!” 江梓月见他笑,也跟着笑,却听不出妙音这话有什么好笑的,愈发觉得雷越这笑令人费解。 一个本应被捧在手心的郡主,突然这样发狠地愤世嫉俗,发狠地彻查罪证,无疑是被逼得。因此,她也愈发忍不住心疼妙音。 气氛有些微妙,金笼子里的鹦鹉却突然大叫,“坏人,坏人,有坏人……” 满院子伤者被清理干净,在大家都不说话之际,这小鸟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刺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