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蓉儿你……你怎么躺在这里?我一定是醉了……这一定是在做梦……” 他又惊有喜地扑在床沿,一把搂住女子,多年来羁押在心底的思恋,顷刻间爆发。 “蓉儿,你可回来了……你可知这些年,我多想你?你离开以后,太后赐婚,皇上赐婚……他们为了均衡朝堂的权利,那样逼迫我,你可明白我的无奈吗?咱们的音儿这些年也受了委屈,你可有看到……” 妙音蹑手蹑脚地自门口轻轻关上房门,慢慢地屏住呼吸落了锁,卯着劲儿朝着庭院里的花圃就扔飞了钥匙。 她一溜烟地自腾云阁飘飘悠悠地下来,就朝着天上的月亮双手合十,恭敬地拜了三拜。 “娘亲,您在天有灵,一定也不希望我爹孤独终老吧?他需要一个灵魂伴侣,女儿不在爹身边时,爹也需要一个厉害的女子帮他震慑四方,江珏姨母是最合适也是最能让他接纳入心的女子。 再说,江珏姨母那般狂妄,也该挫一挫她的锐气,打一打她的脸,您说是吧?” 妙音对着月亮说完,就听到背后猝然传来尖细的声音,“是,是,是……郡主说得都对!” “谁?” 妙音被吓了一跳,稳住心神,却发现自墙边暗影里走出来的男子有些熟悉。 这一身太监服,这阴柔纤细的身段,除了福七,还能有谁? “福七?你……你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呀?我许久不见你,你都去哪儿了呀?” “奴才还能去哪儿呀?还不是整天忙着给主子熬药配药么!”福七委屈地道,“墙边有个洞,奴才是自隔壁的长公主府钻过来的。” “洞?我怎么不知道墙边有洞?”若知道那洞,她早就钻过去一探究竟了。 福七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快跟我走,今儿主子毒发,喝了药也未能缓解!” “怎么好好地就毒发了呢?” “还不是为了你么?” “为我?”妙音哭笑不得,“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毒发?可是他与我分的,他那新欢能给他平静的享受,家的温暖,他还给人家买酸甜的果脯,两人如胶似漆,连世俗的流言蜚语都不顾了。”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主子为你在酒楼后花园弄了烧烤宴。烟熏火燎的,主子那样不染尘埃之人自然是不擅长的,却还是给你弄了烤鱿鱼……你倒好,主子让江庶人去请你,你竟直接带着江庶人回了王府,主子见不到你,伤心难过,这就毒发了!” 福七牢骚地说着,抓着她的手,轻易就带着她穿过了半人高的墙洞子,然后又迅速拿干柴和树枝把洞堵上。 妙音不禁为这一顿神操作叹服,却听着他一顿牢骚,心头也来气。 “你怎么不说他和赫连霓的事儿?他那相好的,就是赫连霓!” “大公主与主子?怎么可能?” 妙音心底顿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何文也说赫连霓对驸马爷一往情深,若拓跋玹是真的在利用赫连霓故意疏远她苏妙音,这事儿就微妙了,赫连霓毕竟是段实莲的女儿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