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林叶始终未敢吭声,忙带人去提犯人。 庄凌宽请赵迎楠就坐,忙端上茶。 “刚才,臣听说,兰妃娘娘带了一群人去了宁和王府,臣与宁和王共事多年,素来了解苏骁的为人,他刚为女儿跪求皇上,身心受创,不知何处得罪了娘娘。” 赵迎楠见他脸上的浅笑圆滑沉稳,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问题。 显然,这人不只是知道她带人去了宁和王府,还知道太后也去了,还知道太后罚她跪了大半天。 “听闻妙音用百福绡纱装点了庙街,本妃欢喜,特去给妙音送礼的!” “既然是送礼,为何兰妃娘娘跪在宁和王府那么久?久到足以让此事传遍整座京城了。”庄凌宽给她往手边挪了挪茶盅。 赵迎楠顿时勃然大怒,却未敢表露分毫,“庄卿,你是在审问本妃么?” 正巧,万林叶就带着李正中进来。 李正中在宫中养尊处优了三十载,这一日的牢狱之灾,已然让他崩溃,尤其刑房里惨厉的叫声,也让他意志彻底溃散。 是以,他一见赵迎楠,当即失控,哭着扑到她膝前,呼天抢地地就嚷起来。 “娘娘,救奴才呀!是太子殿下让奴才做的,太子殿下说奴才帮他除掉德馨郡主,就封奴才为大总管……奴才想活着呀……娘娘,奴才不能死在这里呀……” “你胡言乱语!”赵迎楠大惊失色暴吼,恐惧地一脚踹开他,“滚开!你乱咬人的狗!” “奴才再不说就死了!奴才不想死……奴才受不了那样的重刑呀……” 赵迎楠见他又扑上来,憎恶地一掌打在他脸上,“本妃叫你闭嘴,你聋了不成?!” 庄凌宽看得心惊,看万林叶。 万林叶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在庄凌宽耳边说道,“这下好了,妙音清白了,卑职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亲妹被牵连了,大人也可以放心地去禀报皇上了。” 庄凌宽侧首看他一眼,却没想到,李正中没头苍蝇似地,直接朝自己扑过来。 “庄大人,都说您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公正严明之人,求您给奴才做主呀!奴才一时糊涂,奴才被太子一番话蒙蔽才背叛了皇上,奴才知道错了……奴才死也不该害我大周的功臣呀!若是继续下去,奴才上了刑台也会被大周的将士和百姓们唾骂的……” “为何林叶审问你半日你都没说实话?”庄凌宽冷笑:“你刚自门外听到本官说兰妃跪在王府外,发现境况已无转机,这才决定改口,是也不是?” 李正中恐慌地低头避开他锐冷的目光,“……奴才糊涂,奴才糊涂啦!” “既如此,就从实招来!” “太子殿下自御书房出来,走路不慎,滚下长阶,受了重伤,皇上将他安顿在御书房内殿,他就无缘无故拉着奴才的手不放,还以高官厚禄诱*惑奴才,说只要有让妙音郡主死的机会,奴才都要抓住。奴才是苦命之人,一时承受不住这才答应了。” “狗奴才!还敢胡言乱语!”赵迎楠恼恨地一脚踹在他肩臂上,无奈她腿已经无力,整个人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