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失笑,果真,患难才能看清谁是自己人。 这江贤是母亲江蓉的贴身护卫,又是她外公亲手培养的人,只可惜,如今他虽然当着大管家,手中却无实权,掌家钥匙库房钥匙都被柳平敏捏着。 柳平敏与那四位女子也着实是当后娘的料,抢钱、买凶杀她、毒害她,遇事儿抢先逃,也不知爹是如何娶到这五只奇葩的。 “江叔怎不逃命?竟气定神闲地在这儿擦金匾。” 江贤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奴才知道,郡主既能相助我大周将士脱困,也定会平安度过眼前这一关!” “江叔谬赞,我的脑子可不够用的,此次是仰仗七殿下相助。” “七殿下?”江贤诧异地挑眉,“王爷早就拒绝七殿下求娶郡主,七殿下竟还能帮忙?” 妙音哑然,心里却忽然就恨不起来。 拓跋玹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也不是见异思迁之人,皇上昨日也提到,父亲以死相逼,拒绝拓跋玹的求婚,难道,他是寒了心才转而去与别的女子亲近?若是如此说,他帮她,倒也算仁至义尽。 对上江贤探究的眼神,她忙道,“七殿下对我和爹极好,而且,他三言两语就扭转了皇上的心思。今早我说要与北厥做生意,他还为我思虑将来。” 这番话,她是宽慰江贤,却也是在宽慰自己。她必须头脑清醒,不可胡思乱想去误解他。 江贤见她一脸骄傲似在夸赞自家相公,忍不住打趣,“郡主死活不嫁阿史那颐离,是因七殿下吧?” “皇上定不会再让我和亲,爹也不准我嫁七殿下,如今,他怕是有更合适的选择。” 妙音忽然想到约拓跋玹吃饭的事,忙又道,“江叔,麻烦你吩咐厨房,准备几个好看又好吃的菜,午时我请七殿下来家里吃饭,就摆在我的悠悠阁。” “郡主放心,奴才这就命人好好准备,定让这一餐饭体体面面。”江贤说完,忙又提醒她,“刚才五位侧妃都去了王爷的卧室,郡主进去之前,先听听动静。” 妙音倒是十分想知道,爹那样耿直之人,是如何与五位贪婪的娇妻相处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还差一个,就凑两台戏。她应该抱一桶爆米花,备一瓶可乐,拿个小板凳,一边看戏一边吃。 上去二楼,见廊下的丫鬟和小厮们要行礼,她忙示意他们免礼噤声。 柳平敏、段明芹、万青青、陈玉婉、金芮怡正在房中娇声哭啼,似比赛谁哭得更好听,有的嘤嘤,有的呜呜,有的边哭边细碎的说着什么…… 妙音走到窗前,自宏大的圆窗外看进去,不禁叹为观止。 这哭原来是个技术活呀!不只是讲求声,情,貌,竟还要讲求地理位置。 眼下,柳平敏正占据了绝好的位置,扑在苏骁怀里,身子抽抽噎噎,软绵绵,越看越像是在——厮磨勾*引,其他几个女子一边哭,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苏骁,却明显地不敢与柳平敏争抢。 苏骁背靠在床上,身上盖着丝被,无奈地捏了捏额角,“好啦,都别哭了,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若皇上真的要处死我们一家,你们哭又有何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