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根牙签在嘴里戳来戳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剔完牙,他又拿起桌上的白酒,往自己大碗里倒,举碗朝满堂部众大笑道。 “来,兄弟们,走一个。” “我们这些军伍儿郎,就该如此风流,喝。” 众人起哄,开怀大笑,仰头大口喝酒,浑然不觉“风流”二字与自己的身份,有多不搭配。 一碗酒喝完,叶川眯着微醺的双眼,看向被绑在宴会厅角落里的贺伟光,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放心,那两孙子,马上会来救你。” “但你觉得,那俩孙子过得了我这一关吗?” “……” 贺伟光脑袋歪到一边,懒得说话。 “哆~哆~” 叶川敲着桌子,信誓旦旦:“等会,你给我睁大狗眼看看,他们怎么从我胯下钻过去。” 贺伟光陡然爆发:“你这是找死!” “你这废物,说什么呢?” “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也不睁大狗眼看看,你眼前这位,可是‘死神’,在战场上所向无敌。” “放眼泱泱华夏,谁他妈有本事,让叶大哥死?如果有,我第一个灭了他。” 贺伟光怒极反笑:“死神?战场上所向无敌?请问,跟东夷战神比起来,如何?” “哗~” 似是被这句话扎了心,叶川一碗白酒,浇在贺伟光脸上,使其好不狼狈。 “什么狗屁东夷战神?打过几场胜仗,就好意思称战神了?这脸皮还真是厚的可以啊。” “我叶川泡过几个妞,那岂不是也可以称泡妞战神了,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 顿时,宴会厅内哄堂大笑。 贺伟光劝告:“叶川,回头是岸,还来得及,如果他来了,你今天只怕……” “嘭~” 叶川气势汹汹,大步向前。 一脚…… 将贺伟光,连人带椅子,踹得栽倒在地。 “废物就是废物,你年轻时,就不是去当兵的,而是专门跑去吃枪仔的。”有人冷嘲热讽。 “街上的清洁工大爷,拿着扫把在战场上挥几下,也肯定比你强,哈哈。” “你们……” 贺伟光气得咬牙切齿,目呲欲裂。 每一个为国为民,流血牺牲的战士,哪怕不被尊重,也不该被如此侮辱吧? 叶川扯开衬衫,露出胸肌,左手拿酒碗,右脚踩在椅子上,趾高气昂道。 “爷这辈子,从未被人打趴过,也不允许被人打趴,今天不让那俩孙子付出代价?” “我叶川,从此改名孬种!” “好,好……” 此话一出,满堂鼓掌喝彩。 在叶川的左边,坐着一位须发皆白,故作高深的老者,品着小酒,笑而不语。 他叫李广济,是叶川的师傅,已有70岁高龄。 贺伟光原本和他有些交情,也正是看在他的份上,才愿意撮合自家女儿与叶川。 可真没想到啊? 如今,眼看着这门婚事没戏,不仅叶川翻脸不认人,李广济作为师傅也是如此。 李广济今天来此,正是要为徒儿叶川坐镇,杀一杀萧天泽的威风,讨一个公道。 贺伟光血红着眼睛,提醒道:“我最后再劝一句,你们如果还不收手,只有……” “滚你妈的!” 叶川暴喝,从桌上端来一碗吃剩的汤,放在地上,抬脚将贺伟光的脑袋,踩在汤碗里。 “狗就要有狗的样子,冲主人叫什么叫?赶紧把这盘子给爷爷舔干净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