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有了应棉朵,他再看到他们时,似乎多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感同”他们患病的难受,“身受”他们父母在看到自己的小孩在发病治疗过程中的难受和心痛。 有了这种想法后,再想到一直以来陪同晏停检查,做手术之后的看护等等这一切琐碎的事不是家庭医生就是徐管家,从来没有见过晏澈的出现…… 山诣青就更不能理解晏澈这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柳锦瑟喜欢的。 …… * 察觉到晏停的脚步停下,惊讶的不止是陪同他一起朝山诣青办公室外走的家庭医生,连山诣青自己也轻扬了扬眉,眸子里略显诧异。 自一年前他因为柳锦瑟接下晏停这个病人开始,他就从来没有看见过这孩子的脸上有过什么表情。 连小孩子对于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好奇都没有,遑论会有现在这种…堪称“欲言又止”的神色。 山诣青等了一会儿没看见他开口,把正打算看的刘美巧病例放下,看着晏停主动开口问,“停停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 晏停闻言,把眼睫垂下,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斟酌。 半晌,他抬眸又看了眼山诣青,一语未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 山诣青跟团队的人开完明天晚上刘美巧的手术会议,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回到香樟书苑洗过澡靠在床头才空出来一点时间看手机消息。 最先看到的是应如是她们母女两人下飞机到酒店后发过来的小视频,他看着凑到屏幕里说想他的肉嘟嘟小脸蛋,面上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回了信息给她,等她回消息的空档,给柳锦瑟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两遍,那边也没人接。 他记起来昨天晚上她说最近都会在西甫住的事。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柳弦柱打了个电话。 那边没响几声被接起来,只是第一句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山年华,“没事你睡,儿子的电话。” 山诣青指尖蹭了蹭眉骨,在柳弦柱叫他的时候才应了一声,“不好意思爸,吵到你们休息了。” “没事,”柳弦柱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儿子?” “也没什么,小瑟下午给我手机留了言,我刚从医院回来,看到给她回电话没人接,我问问她还在西甫吗?” “没,”柳弦柱回,“下午她说要去医院看一个朋友的儿子可能会晚点回来,九点左右吧,她给你妈妈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会直接回迪纳住,因为离得近。” 所以这意思是,她下午跟自己打电话说要来医院看晏停,但没有来,又给他们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西甫要回迪纳。 所以这会儿,她应该是在迪纳的。 也许是睡着了,才没有接自己电话。 可她说好来医院看晏停却没来,难道不应该跟他说一声? 山诣青没跟柳弦柱说这个,只道知道没什么事就好,挂断柳弦柱电话,他没再耽误时间,换下睡衣,拿上手机钥匙直接出了门。 这个时间,路上车少,从香樟到她公寓楼下,也不过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这个时间点,他没再把车子开到地下车库,直接停在了她楼底下。 来的路上,应如是又接连给柳锦瑟打了几个电话,皆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山诣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兄妹连心”的原因,眼里聚了些戾气,调出来电话薄最下面的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出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