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尔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旁边的砚台略微沉吟了一番,解释道:“我的名字叫楼砚,弟弟叫楼迩,妹妹叫楼鹿,连起来就是娘的名字陆(鹿)燕(砚)尔(迩)!” 砚台的名字是她所取,难怪说是应她的景? 他竟将自己的名字嵌了进去! 陆燕尔喜滋滋地抿了抿唇,想笑,可触及到父母们怒气未消的脸,又不敢笑了。 但他们还能反对什么呢,楼君炎都将自己媳妇的名字照搬到孩子字里,这本就代表着他对陆燕尔的深情厚谊,他们能让他改名么? 楼夫人使劲儿戳了戳楼君炎的脑门,摇头叹息:“臭小子,原以为你最疼你家闺女,实质上都是假象,最疼的还是媳妇啊。” 既然,名字是这番寓意,陆秉坤夫妇自然也就不多说了。 名字就这么定下了,老二大名楼迩,乳名迩宝,老三大名楼鹿,乳名鹿妞。 后来,大家一致认为楼君炎夫妇的学识文采全都败在了三个孩子的名字上面,但楼君炎觉得并非名字赋予了孩子什么,而是孩子本身的所作所为能赋予这个名字什么。如果一个名为赵三的人,他若做了流芳百世受世人敬仰的事,这个普通毫不起眼的名字也会随他这个人代代相传,被世人铭记。 相反,你的名字再好听再特殊,可你一事无成,死后又有谁能记得你,记得你曾叫什么。 温解语听完,低头看着怀中笑呵呵的小女娃:“小鹿妞,温姨觉得你跟哥哥的名字都挺好听呢。”说着,便望向陆燕尔,“鹿妞,迩宝多可爱的名字啊,这可是楼君炎对你毫不掩饰的情意,你就偷着乐吧。” 陆燕尔眯了眯眼,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有时唤他们三的名字,感觉像是自己叫自己一样。” 温解语白了她一眼:“继续嘚瑟!” 看着怀中可爱乖巧的鹿妞,温解语顺手取下脖子上一个浅碧色的挂坠,小心地戴在小鹿妞的脖子上:“小家伙,这可是温姨最值钱的物什,名曰碧玺,能保佑你百毒不侵,谁都不敢用毒药害你!” 陆燕尔吓了一跳:“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可不能随便送给她,还是你自己留着。” 温解语不在意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即使没有它,世间所有毒物对我皆无用。这个碧玺对我,只是个装饰品而已!” “等你生了孩子,你可以留给他呀。”陆燕尔仍是不愿收。 温解语笑了:“我的孩子,我自然有其它办法让他抵御世间百毒之物,你就莫要推辞。再说,我又不是送给你的!” “那我替鹿妞谢过姐姐了。” 温解语转身将鹿妞交给了冬梅,又来到陆燕尔身侧,看着陆燕尔怀中的迩宝,笑着将一个长命锁挂在了迩宝身上:“妹妹是女孩子,身子骨儿总归要娇弱些,你是男孩子,身子皮实,温姨就送你一个长命锁,愿你平平安安地长大!” 结果,迩宝滴溜溜的小眼睛瞥了瞥温解语,又放声哭了起来。 温解语:“……这孩子不喜欢我?” 陆燕尔笑着解释道:“他就这德性,如果听不到他的哭声,就是怪事了。”说着,便轻拍着迩宝哄着他,哄了一会儿才止住哭声。 见陆燕尔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温解语便放下心来,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陆燕尔以为她要离开京城,便留她多住一段时日,结果温解语却抬眸看向窗外,莞尔一笑:“我应该不会离开京城了。” 那边,青石小路上,海云帆与楼君炎一道往这边走来,两人似在说着什么,海云帆微微抬头正对上温解语看过来的目光,颔首一笑。 视线交汇,电光火闪。 陆燕尔指了指温解语,又指了指海云帆,惊诧道:“你,你们……” 温解语并未隐瞒,只说的简单:“两年前,武安城,我和他遇到了,然后就有了交集。” 两年前,正是沈家旧案重见天日的那一年,沈家被拨乱反正,可案子结束后,牵头的太子被废,在泰山封禅上言辞比其它官员更为犀利的海云帆,后来也被景昭帝寻了个由头贬谪到地方上,正是武安城。 直到前不久,才调回京城。 温解语经历过一段情伤,而海云帆也娶过一门亲,是个门第比较高的姑娘,两人曾恩爱生活了一段时间,只可惜那姑娘是个薄命的,不到一年就因病去逝了。 那姑娘的家人却诬陷是海云帆害得女儿郁郁寡欢而死,可实际上,那病是姑娘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姑娘的父母看上海云帆是朝堂的后起之秀,才将得病的姑娘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