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们,为首的高个子男子扯掉面巾,一拳砸在亭柱上: “娘的,又失败了!损失了这么多弟兄,真正要杀的人却分毫未伤,回京可如何向主子交代?” 众人噤声,面色皆是惨败,灰头土脸的。 杀不了,回去要受罚,落入楼君炎手里,只能自尽,前后皆是深渊。 见大家都杵着,男子恼怒地挥了挥手,“都散了,先休息一两天。” 众人都散开,各自寻了个地儿修整,磨剑擦刀。 其中一个精瘦的男人却是踟蹰凑到高个子男人身旁:“老大,小的有些害怕,小的不想死。” “不想死就杀了楼君炎两夫妻,杀不了两个,就杀一个。” “我们都偷袭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有成功,要是始终杀不了呢?”精瘦的男人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又忍不住多抱怨了几句,“主子与那楼君炎同朝为官,为何非要用暗杀的手段赶尽杀绝?以往主子要对付谁,都是在朝堂上先打压对手,再安个罪名将其下狱,这次却是不惜折损实力,简直当我们的命跟白菜一样往外扔。” “这种话以后少说,主子高居内阁之位,非杀楼君炎,自有他的道理!”高个子男人拍了拍精瘦男人的肩膀,叹道,“想活命,就别被抓住,主子是不可能留下把柄的。” “是是是,多谢老大提醒,小的也就是抱怨几句!” 精瘦男人点头哈腰地应道,却无人发现他眸眼底下一闪而过的精光。 在下一次暗杀时,精瘦男人假装受伤被抓住,然后撕掉人/皮面具,摇身一变成了冷枫。 “可有收获?”楼君炎负着手,墨眸幽邃无边。 “那人居于内阁之位。”冷枫回道。 楼君炎嘴角噙着冷笑,眸中的阴霾清晰可见:“果然是他,王宥!” 朝堂之上,王宥几次算计于他,先是江州楼家,再是皇帝陵寝,又是令同僚打压穿小鞋,皆被他一一化解,没成想王宥竟铁了心要杀他! 他与王宥,至少暂时没有利益纷争,王宥依旧高居首辅之位,自己也还没到能威胁他地位的时候,以前顶多不动声色地阻扰算计自己,这次何以疯狂地大下杀手? 不惜血本也要杀了他。 楼君炎自认暗杀是于己不讨好的最下策,王宥浸润官场,自然也应该明白此理,但他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王宥为何要如此‘急切’地要自己的命? 可楼君炎哪里知道,于王宥而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局面? 他要活,要屹立不倒,就绝不能让楼君炎起来。 因为,王宥对高僧庞空的卦语深信不疑! 杀陆燕尔是为了断楼君炎运势,可他后来发现,莫不如两人皆死了方能安枕无忧?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陆燕尔倒真是被楼君炎所连累。 楼君炎勾了勾唇,冷冽的声音毫无温度:“礼尚往来,他既送我一份大礼,我如何都要回他一礼?” 这条回京之路似乎有些艰难,在楼君炎同刺客周旋时,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身陷漩涡的人正是大晋的首辅王宥! 与此同时,楼君炎途经渭州,正搂着陆燕尔的腰站在渭河边上,伫立良久,深沉思索一番,才对着怀中的小姑娘诱/哄道: “燕尔,你觉得此处搭座桥,如何?” 陆燕尔眨了眨眼眸,作懵逼状。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