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娘抿唇笑了笑,又道:“放心,我都能让你睡个四五天,让这两只小东西睡上一天没问题。” 说完,便率先躺了下去。 陆燕尔虽然担惊受怕,但也没法子,春寒料峭,夜间寒凉,她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险,抬手捂了捂鼻子,小心翼翼地从老虎身上跨过去,紧挨着老虎躺下,有老虎的毛,好歹也会暖和一些。 因着陆燕尔侧身躺下的动作,衣襟微微有些敞开,柳姝娘扭头便发现她脖子间隐约戴着什么东西,绿幽幽的,不禁伸手一挑,瞬间便将那东西挑了出来。 是一件碧绿色的吊坠。 仔细看来,翡玉里面竟有一个似花非花,似虫非虫的图案,栩栩如生,不对,这是蛊虫之中最毒的嗜情虫。 是活的。 这种蛊虫在苗族几乎已经绝迹,怎会出现在陆燕尔身上? 见柳姝娘盯着自己的吊坠出神,陆燕尔便拿回了吊坠,重新塞到衣服里面:“这可是我的护身符,外祖母送于我的,说能保我此生平安。里面的花儿好看吧,听外祖母说,这个像虫子一样的花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只此一物呢。” 柳姝娘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外祖母说,这叫什么花?” 陆燕尔凝眉想了想,道:“佛花,佛陀之花,名字挺有禅意的。” 柳姝娘:”是挺有禅意的,你外祖母对你可真好。”呵,真够诓你的,嗜情虫竟叫佛花。 她就说呢,自己当初怎么老给陆燕尔种不上子蛊虫,种了数十次都未成功,原来是有这玩意儿护着,若不是她养蛊技术已达登峰造极,另辟蹊径,这蛊还下不到陆燕尔身上呢。 而一般中了蛊虫的女人在此期间几乎不能怀孕,可陆燕尔却实实在在地怀上了,她不可能弄错。 这下子,一切都有了解释。 也是因为嗜情虫的缘故,陆燕尔才能怀有身孕。 想到自己这趟不得不走的北漠之行,柳姝娘忽然摸棱两可地说了一句:“陆燕尔,有时我真挺羡慕你跟楼君炎的感情。” 美好的令人生羡。 没得到陆燕尔的回应,柳姝娘不禁探头一瞧,人家已经枕着老虎前肢睡着了,呼吸均匀,甚至将腿肚子搭在老虎身上,俨然是将身侧的老虎当成了楼君炎。 柳姝娘哭笑不得,低骂一声:“心可真大。” 夜色漆黑,万籁寂静。 林间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便是树叶沙沙作响声,树叶重叠成阴,竟显得有几分可怖。 陆燕尔睡的正熟时,只觉得鼻子异常发痒,像是有什么类似于羽毛之类的东西佛过,不满地揉了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过去。 可那东西始终追着她挠,她躲也躲不掉,恼怒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惨白如鬼的面孔。 啊。 声音戛然而止。 嘴巴同样被只惨白的手捂住,陆燕尔吓得魂飞魄散,闭上眼睛,一个劲儿在心里呐喊。 鬼呀,鬼呀,鬼呀。 那张脸真是太吓人了。 南宫雀舌莫名其妙地看着瑟瑟发抖的陆燕尔,心道这师侄媳妇难道是被自己的绝世美貌惊艳到了,肯定是自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师侄媳妇,我是师姑。”南宫雀舌羞答答地翘起标志性的兰花指。 听得耳畔那矫揉泛恶的声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