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江州仅次于京城,可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自不可同日而语。 但她最喜欢的依旧是安和县与江州,一个是生育她的地方,一个是让她遇见了楼君炎的地方。 楼君炎看着她,突然开口道:“你喜欢,我们便常住京城。” 陆燕尔一愣,随即放下车帘,娇软道:“要看夫君以后在哪儿呀?夫君若常在京城,我便同你常在京城,你若不在这里,我肯定也不在这里啊。” 楼君炎勾唇而笑。 陆燕尔亦笑。 行驶了一段路后,楼君炎便带着她七拐八拐到了一处深巷子,推开朱漆红门,轻笑道:“这是我早年购置的房产,暂时先住着,等你再选好一处院子后,我们便又搬过去住。” 陆燕尔懵懂。 就住这儿不好吗? 为何还要再搬? 等她半只脚踏进去,才发现住这儿确实不太合适,楼君炎到京城国子监是来读书的,少不得会有谈得来的同窗来家拜访,而他本身就是被秦守正推举进来的,一不是凭成绩考进去的,二不是凭祖上荫蔽进去的,单凭这两点就已经够惹人非议的。 若再知晓他住如此奢侈的地方,奢靡成性,又当如何议论于他。 这处宅子跟江州的楼府不相上下,皆是豪阔的大院子,九曲回廊,雕栏画栋,假山亭台,园林别致,估计王公贵族的府邸也不过尔尔。 这里是京城,地段儿肯定比江州贵多了,这么套宅子购置下来怕是要……要……,好吧,她也不知要多少银子,反正很贵就是了。 陆燕尔被楼君炎一路牵着走,就在她快被绕晕了,也没真正绕到后院。 她垂了垂眸眼,白嫩的手指轻轻勾了勾楼君炎的掌心,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个……你们楼家究竟有多富有啊?” 楼君炎脚步一顿,侧眸看向她。 陆燕尔红着脸,支支吾吾道:“诶……我不是觊觎你们家银子,就是好奇,感觉家里的银子怎么使都使不完,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可我感觉自己当了家也不知道柴米贵……”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 过惯了金堆堆的日子,怕再难回到过去极简的日子咯。 楼君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嗤了一声:“夫人小心思挺多,但请夫人放心,楼家的银子使完了,为夫自会再给你赚取。” “哦。” 陆燕尔瓮声瓮气地应了声,继续往后院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楼君炎忽然说道:“其实,楼家看似根基在江州,实则涉猎的产业遍布天下,爹娘也非全年呆在江州,一年有近半的天数皆在外地巡查。今年因为我娶亲,你才过门,他们便在江州多呆了一些时日,我们此番来了京城,估计他们也去了别的地方。” 想到自己成个亲都能遇到山匪,陆燕尔当即呀了一声:“父亲母亲常年在外,万一遇到了危险,该如何是好?” “一般不太容易遇到。” 他们一般轻装而行,会刻意换上粗布麻衣,将自己装扮的要多像个穷人就有多像个穷人,更夸张的一次,他们竟然扮作了流民。 当然,即便真遇到了危险,有他的人暗中保护,亦能化险为夷。 见他很肯定的样子,陆燕尔便不再追问,乖乖地被他牵着,去这儿,去那儿,这院子实在太大,反正她自己走肯定会迷路的。 又走了一会儿,穿过长长的走廊,楼君炎忽然推开一扇门,猛地拽起她进屋,房门砰的被关上,他则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一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迅速地转身将她压在门上。 “啊!”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