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低头望向她,温声道:“本就要与你一块去的。” 玉娇的性子,裴疆最为清楚,所以自然不可能落下她。 裴疆收回目光,看向刺史夫妇:“我先与内人去准备一下,二位稍后再请。” 话落,看了眼已经吩咐过的福全。 看到自家姑爷投过来的目光,福全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玉娇与裴疆并未带下人离了席。 待走远了些后,玉娇忙扯住他的袖子,问:“你方才说要见的那人,是我想的那个人吗?且你真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对付沈如月?可明显到我都能看出来了,沈如月岂会看不出来吗?” 玉娇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裴疆表情淡淡,不疾不徐的与她说:“她看得出与看不出皆无所谓,反正这么一出也是多余的。” 玉娇一愣,困惑的望向他,不解的问:“多余的……那你为什么多此一举?” 裴疆停下脚步,转身微弯下背脊,低头望向玉娇。 玉娇猝不及防对上他那双只有看向她与小团儿时才流露出来的温柔黑眸。 玉娇的心像个初尝情爱的小姑娘跳得厉害。 抬起手捧起玉娇的脸,指腹如似珍宝的摩挲着。嗓音低低沉沉的道:“先前我只想直接了当抓拿她,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有想要害你的想法。” 已是入冬,天气寒冷。裴疆的手掌与指尖带着热意,慢慢的渗入她的脸颊中。 被捂暖的何止是脸颊,连着心肝都被捂得暖暖的。 玉娇上前一步猛地的抱住他,抱得非常的紧:“虽然不大清楚你说她有什么想要动我的心思,但我就是想要这样紧紧的抱住你。” 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暖烘烘的。 一到冬季,玉娇无论何时都格外的粘人。 这样的玉娇,一直都让裴疆无法抵御。 裴疆眸色越发的深邃,低声提醒:“我们得过去了。” —— 且说沈如月这边,她确实有些觉得不对劲。 但随即转念一想。几个月前在老太君的寿宴上,她连面都没有露,百里贼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当时所盘算的是什么? 除非真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才能看穿吧。 因沈如月不知玉娇在梦中梦到过她陷害裴疆的事,所以虽有过一丝怀疑或许自己已经露了一些端倪,但几番思索过后,还是觉着自己不可能暴露的。 可沈如月哪里知道玉娇还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全然不知道他们对于她的事情,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 因不知道,所以心思也定了下来,不再怀疑婢女打翻糖水的事。 齐大公子小心的扶着沈如月,甚是紧张的道:“你身子未好,可不能着凉了。” 沈如月轻咳了两声,嗓音微哑:“只是湿了外边的衣裳,不碍事的。” 齐大公子有些懊恼的道:“早知如此,今日便不该与你一块来的,待在府中便好。” 沈如月笑了笑,笑意温婉。 领到了院子,婢女停了脚步,转身挡住了他们:“齐大公子请留步,这院子是给女眷休息用的,男宾止步。” 齐大公子愣了一下,想了想,随而看向沈如月身旁的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少夫人。” 两个婢女皆应了声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