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梳头,天冷的时候你还会给我洗脚,还会……”话语一顿,转过身子抬头望向他:“你以后可还会给我洗脚?” 裴疆低下头,目光落在她穿着木屐的脚上。从木屐中露出来的脚趾又圆又白,许是因被盯着看,微微蜷缩了一下,甚是可爱。 哪怕是有些不记得了,但到底自己最了解自己。 裴疆再而想,他以前应当不仅仅只是洗脚而已。 玉娇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娇嗔:“别瞧了。” 收回略微幽深的目光。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低沉道:“你若现在想洗,我便让人端水进来。” 低低沉沉的嗓音入耳,不知怎的就生出了几分羞耻感,脸颊微烫摇头:“我都洗澡了,不麻烦了。” 裴疆嘴角微扬,随而低下身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若不洗,那便就寝吧。” 把她抱到了床边,看了眼喜庆的床铺。 玉娇忙解释:“桑桑她们说你回来第一晚,总该要喜庆一些的。”顿了顿,又补充:“我没和他们说你早就已经回来了,你也不许说。” “我自是不会说。”说着便把她放到了床上,替她脱下了鞋子,目光在她白嫩的小脚丫上边也多停留了一会。 而后也脱鞋上了床。 玉娇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朝里侧躺着。 裴疆上了床,从背后拥住她,“还在想今天晚上的事情?” 玉娇“嗯”了一声,把他的手掌拉到自己的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的掌中的厚茧,随而道:“即便你们方才避着我说,我约莫也猜出来了是沈如月自己对自己下的狠手。” 裴疆低声道:“是的,往后刺史府来的人,你避着些。” 玉娇默了一下,柔嫩的五指插入他的手指缝中,问:“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会提前知道沈如月会算计你吗?” 裴疆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掌又戳又捏又握,继而道:“我约莫有些印象,你似乎告诉过我,且还说到过淮州的吴总兵。” 听到吴维,玉娇的身子微微一僵。 裴疆感觉到了她身子僵硬了一下,眸色微微一暗,“方才福全与我说那总兵上门提亲,想娶你为平妻。” 听到他提起这事,玉娇顿时就委屈了:“他就是个混蛋,若不是皇上嘉许在前,你回来的时候我指不定真的被他强娶了。” 说着眼眶都跟着红了。 其实那会玉娇听到吴维上门提起要娶她为平妻的时候,她是怕的。她当时在想,若是吴维逼她,她就离开淮州,寻一个地方躲起来。 但父亲不惜与其撕破脸,坚决不同意。后来吴维也不能轻易动玉家,便只能虚情假意了起来,不是送东西就是上门拜访。 听到玉娇这么一说,裴疆的脸色瞬间阴沉至极,嗓音冷冽:“他若真敢,我定把他项上人头砍下!” 本来还觉得委屈的玉娇,被他的阴冷吓得愣了一下,而后忙把手放到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拍着:“你缓着点,别吓到我肚子里的孩子。” 想了想,玉娇才与他说:“这次我为何会知晓沈如月害你,原因我以前与你说过的……” 玉娇缓缓的把先前在马厩小屋中与他说过的话再而又说了一遍。 说完后见他神色不明,不等他反应,忙说:“这种事太荒唐了,现下也没有什么可证明的,你可先不要信我说的,只听听就好了。但往后还是得多注意些那吴维,他既然能以勾结同盟会,暗中资助前朝太子东山再起为由来陷害了我们家,没准他和什么同盟会也有关系。” 玉娇再次告诉裴疆关于自己能预知未来的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