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道:“还不是因为你爹把你的婚期定在这正月中旬,这都不够一个月了,你是玉家的女儿,这嫁衣怎能随随便便,就是其他的事情也要好一阵忙的。” 玉盛:“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聊的了,娇儿你就去和你娘选绣样吧。” 玉娇这还没问清楚,心里边多少有些纳闷,但这差不多两个月都没有和自己的娘亲说说亲密话了,心里也惦记着。 所以回头与父亲和裴疆道:“那我先随娘亲去了。” 待玉娇走了之后,裴疆的脸上少了柔和,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内敛。 看向玉盛,“婚期如此紧迫,是因为吴维?” 裴疆当然是希望婚期越快越好,只是他也看得明白,婚期紧迫,估计也和吴维脱不了干系。 玉盛想起方才吴维见到女儿的反应,脸色颇为凝重:“他看娇儿的眼神让我担忧,就是方才在厅中也提了一下娇儿,为避免夜长梦多,早早成亲才为上策。” 这也不是把女儿给嫁出去,依旧还是就在家中,何时成婚都可以,且裴疆这样的女婿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更别说是入赘的了,所以这一嫁娶也是他的半个儿子了,他更是乐见其成。 想得正好,忽然又想到了吴维,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我看人想来也有些经验,经过这几次的见面,我也越发了解那吴总兵。他方才虽然都说着些场面话,但我觉着话语之中隐隐带着试探之意,经过这次我们摆了他一道后,他绝对不会轻易罢休,或许不会明着针对,但暗箭难防,特别是你这边,万事小心一些。” 裴疆眸色一沉,脸色森寒至极:“提防不是长远之计,若他日吴维一反,身在淮州的玉家便是他杀鸡儆猴的第一个。” 他所言,玉盛也明白,默了一息,才问:“那你想如何?” 裴疆沉声道:“无非他死,或是我们亡。” “可扳倒一个总兵,谈何容易?”玉盛当然知道吴维对玉家的威胁,只是这实力悬殊得很,现在都是勉强自保。 裴疆开口,淡漠的开口说了两个字:“证据。” 玉盛有些不解的微微眯眸,但随即想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诧道:“你是说搜集他造反的证据?” “雁过留痕,做过的事,总有痕迹。” 既然知道了吴维将来会伤害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儿,裴疆怎可能只自保而不反击? 玉盛沉思许久,才点头:“这事我赞同,但要查这事。必要得要绝对信得过的人去暗中查看,且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出去。” 裴疆道:“此事,我来办。” 也只有裴疆来办这事最为稳妥,玉盛沉默了半晌,才道:“总之先成亲再说其它的。” 裴疆应了声“好”。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裴疆告辞,玉盛却是忽然喊住了他。 “你可接触过女子?”玉盛忽然一问,但也问得很是委婉。 裴疆转身的脚步一顿,默了半晌,才如实的道:“娇娇。” 玉盛:…… 忽然觉得这女婿诚实过头了,让人有些尴尬。 约莫也只有自己女儿一人。再而斟酌了一下,委婉的道:“你看你这才刚从猎场出来不到两年,接触的人也不多,你可能有点不了解这夫妻之道……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可问问玉恒。” 腆着老脸把这话给说出来。自家夫人许是也想到了这点,说是怕裴疆血气方刚,在哪方面蛮横,苦了女儿,便让他来说道说道。 可即使脸皮再厚,毕竟是女婿不是儿子,总归是说不出口的。左思右想之下,便想到了那阅女无数的侄子。第一回,玉盛觉着这侄子还是有点用的。 裴疆稍作沉思,也不知他想了些什么,片刻后才点头,沉稳内敛的回了声:“我知道了。” 走出书房外,在关上门的时候,还多说了一句:“我会去寻玉恒的。” 玉盛怕他大张旗鼓的去寻,便如老父一般急忙提醒:“得私下去寻,且警告他不要乱说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