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茶水又抿了一口,继续道:“把活人当猎物,约莫二十次猎杀,每回只能活下一人,而他就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关于马奴的来历,玉娇还是清楚的。 以前有些达官贵人视奴隶为草芥,只为寻乐子,便豢养了一批奴隶,把他们放入猎场中猎杀,而这马奴曾是被圈在猎场中供达官贵人猎杀的猎物。 后来猎场被封,他便与来自不同地方的奴隶一块被送到了黑市拍卖。 说到这,玉娇才反应过来那未来的淮南王不是一个普通的奴隶。 因玉娇不是中规中矩的闺阁小姐,所以喜好和害怕的事务都与旁人不同。当初知晓马奴的来历她也不觉得害怕,反觉得有些趣味,可现如今知晓这马奴将来是她得罪不起的淮南王后,她才知道慌了。 听到把活人当成猎物来猎杀,桑桑打了个冷颤,“那人这般危险,当时小姐为何还要买下?” 玉娇不说话,指腹循着杯沿摩挲,半晌后才郁闷的道:“约莫当时脑袋被驴给踢了。” 若不是被驴踢了,她又怎会把这麻烦给弄了回来。一想到在梦中他对自个的报复,顿时又羞又恼。 “小姐……”桑桑很是无奈的唤了一声没有半分大家闺秀模样的主子。随即想到那阴阴沉沉的马奴,心中有些生怕,便提议:“那小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人给发买了吧。” 玉娇缓了缓心思。默默看向给她提建议的桑桑。桑桑约莫是想让她被报复得更狠吧。 虽说昨晚已经把话给说清楚了,但他心里边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所以在恩怨未彻底消除,也没有处出些情谊来之前,她哪敢轻易把人送走呀。 但又该如何处出些情谊来? 想了又想,随顿时有了主意。 与桑桑道:“他既然是从猎场出来的,身手应当也不差,等他养好了伤后,让他做我随身护卫吧。” 虽说放他在身边得时刻警惕着,可这也能时不时施恩于他,让他承她的恩,没准他以后也能记得她的恩情,帮一把玉家,更没准玉家这以后也能多一个靠山。 桑桑不知主子心中的算计,只被她的话给吓着了:“小、小姐莫不是开玩笑的吧?那人那么的危险竟还让他做护卫?!” 玉娇摇头,很是认真的:“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寻思了一下,又多加吩咐:“另外,让厨房做些能补身子的汤过去,别做得太明显。” 桑桑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的主子。明明小姐之前还挺正常的,可这两日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如此在意一个奴隶了!? 莫不是昨夜磕了头,顺带也把脑子磕坏了吧? 连着好几日,玉娇都让桑桑汇报马奴的情况,她倒是没有再去寻过那马奴。 一则是去寻了太过突兀,二则是自从看到梦境中那些冲击的场面后,在那马奴的面前她甚是不自在,她需要多几日再缓和一下。 —— 第三日,玉娇的爹娘也从锦州回来了。 前段时日玉娇的外祖母的身体有所不适,玉老爷便携着玉夫人一块去了锦州,因要走水路,玉娇坐不得船,便也就没有一块去。 而不仅仅是玉娇的爹娘回来了,这同行的人中还有玉娇的未婚夫婿,沈宏敬。 这婚事是自小定下的,沈宏敬不仅是玉娇的未婚夫婿,还是玉娇的表哥。 玉娇在没有做过那看到未来的梦境之前,一直以来对这未婚夫婿还是很满意的,也认定了表哥是她的良人。 听说人今日中午便会到,所以桑桑一早便给自家主子梳妆打扮。积极忙碌与玉娇冷静的模样形成了对比。 桑桑很快便注意到了主子的不对劲,便问:“前段日子当小姐知道敬少爷要与老爷一块回来的时候,乐得一宿没睡,可今日敬少爷就快要到了,为何小姐反而愁眉不展了?” 玉娇倍感无力的在桌面上趴了下来,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