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离在这里。”她望了望外面夕阳的余晖,突然说道。 “我刚刚,突然想起以前的日子来了。不是同阿虹在一起的日子,是在大学里学习的日子。” “其实以前的我过得也不是很好,回到家也没有什么人。不该想起来的,只是……”青木叹了口气,“我可能太脆弱了吧,脆弱的人类,是不能在地洞里待太久的。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太容易逼疯一个人了。” 两只鹅的头转了转,只是看着她,仿佛不理解她的话。 “等下我们就开始搭那堆木架吧,早些做准备,早些安心。” 映着火光,想了想白孔雀说的话,青木开始画一个大致的草图,顺便在本子上写道:“第六天晚上,准备开始搭房子了。阿虹,在洞里待得太久,我已经有点承受不住了。” 其实单说搭木架,也没有多困难。大致就是靠着一侧的墙壁,搭出一个叁角帐篷来,再蒙上厚厚的油毡,留出通气的地方。但是难的是这些梁木质地很好,不易燃烧,所以又冷又重,如钢棍一般,青木很难将它抬起来,大灰小灰也帮不上什么忙。 木头上面有凹槽,她要在大灰小灰的指导下,将两根正确的木头咬合起来。 用布包着手拖着两根木头在隧道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脚将两根木头的咬合处踩实,青木已经是气喘吁吁地样子了。 “果然我还是饶不了璃虹这个混蛋。”她坐在火堆边上,戴着口罩大口喘气,一边给自己擦汗。大灰赶紧给她递了一小包那种茶,它是知道的,青木这个脆弱的人类如果在寂月里落汗,后果会多么可怕。 不过比她想象中要快,在胳膊上的肌肉已经有些被拉伤的痛意之后,她总算是组装好了要架起来的四根架子。 接下来还有四根地基,然后就完成了。 青木揉了揉有些痛意的胳膊,恐怕今天不能再做下去了。何况……她掏出胸前的荷包,幸好这颗鹅蛋还没有什么影响。 第二天早上,一人两鹅睡到自然醒,青木的胳膊更疼了,气得又在小本本上写了很多诅咒白孔雀的话,才哆哆嗦嗦地起床干活。 下午,两只鹅开始沿着通风口刨出一条一人高的,弯月型的口子来。洞里一下明亮了很多,也冷了更多。冰凌一点点顺着被刨开的地方蔓延进洞内,在洞壁上折射出晶莹却寒冷的光芒来。 青木往火堆里加了几勺煤油,通风口被刨开之后,实在太冷了。 两只鹅也缩到她边上,她才发现,它们的脚蹼也有些被冻伤了。 “这样就好了吧?不用再挖了。”青木心疼地将它们的脚掌包起来,她都忘了,两只鹅一直在用脚刨东西,为了能让她赶到这里,它们也付出了很多。 但是没办法,她们明天要把房子点燃,势必需要足够的氧气,也要保持内外气流的平衡。 青木远远地透过弯月形的洞口看着外面,不敢踏出一步。 不过这次,她终于能看到天空了。远远地望去,天上没有一朵云,但是仔细看的话,仿佛有几丝冰蓝色的液体在天上打着圈的缓慢流动。 真是奇异的景象。青木想着,或许她在梦里太过逞强了,她还是感觉到一些恐惧和危险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