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躲到了老夫人身后。 老夫人头疼不已,她怕儿子儿媳吓着殷筝,也怕才醒来的殷暮雪得知自己父母的情况又晕过去,便叫人把自己的儿子儿媳送回正院去好好看着。 殷夫人离开前还留下了自己来时披的斗篷,说是天冷,留下给殷筝离开的时候披着防风。 殷筝下意识看向殷暮雪,却发现殷暮雪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嫉妒或是不满。 殷筝心中一动,开口劝起了老夫人:“祖母,你也累了一早上了,小妹这里有我看着, 你就回去歇歇吧。” 殷老夫人确实是累了,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哪里有心思歇息。 可耐不住徐嬷嬷和殷筝的劝说,加上殷暮雪想和殷筝单独相处,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终于还是把老夫人给送了回去歇息。 看着徐嬷嬷等一干下人搀着老夫人回去,殷筝在殷暮雪的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叫住殷暮雪院里的一个大丫鬟,问她:“你们姑娘今日是何时起的床?起床后又是怎么被银环气吐血的?” 殷筝做好了对方拒绝回答或是敷衍她的准备,也想好了相应的对策,却不想对方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都和她说了。 只是那个丫鬟胆小,从来都不敢去叫殷暮雪起床,所以她也不知道殷暮雪是否出现过叫不起来的情况,只知道殷暮雪很晚才起来,起来后又因为银环对殷筝有言语上的不敬,动手打人不说,还被气得吐血。 殷筝听完,终于明白这些丫鬟今日为何格外尊敬她,心中的猜测也进一步得到了证实——殷暮雪多半也是“疯”了。 她转身回到殷暮雪房里,殷暮雪似是一直在等她,一看到她就冲她唤了一声:“姐姐!” 殷筝脚步微顿,随即走到了床边。 殷暮雪讨好地让开位置,对殷筝道:“姐姐坐!” 殷筝真就按照她所说的,在床沿边坐下了。 本该对此感到排斥的殷暮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凑上来抱住了殷筝的手臂,对殷筝道:“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娘亲竟会让你去小佛堂抄佛经,定是刘嬷嬷蒙蔽了娘亲,姐姐你别生娘亲的气好不好?还有那个银环,我听彩衣说她已经受过罚被关起来了,迟些我就叫人把她发卖,姐姐你也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殷筝仔细观察殷暮雪,能清晰地看出殷暮雪在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可惜装得不太像,有些别扭。 殷筝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看向一旁仿若见了鬼的彩衣,说道:“刚刚祖母在,我怕吓着她老人家不敢问,如今屋里就只有我们,我问你,你家姑娘今早可是和老爷夫人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彩衣不自然道:“二姑娘放心,我家姑娘只是昨夜睡晚了,并没有……” 殷筝打断她:“你想好了再回答,这莫名其妙的疯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也不知道,说不好是病还是有人刻意投毒,若因你隐瞒让你家姑娘错过了诊治,你担得起吗?” 彩衣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彩衣在听说了二老爷院里的事情后,就一直害怕自己姑娘也和二老爷一样得了疯病,但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来说,身染疯病实在是太致命了,所以她才一直瞒着,就算殷筝主动问她,她也没说实话。 直到殷筝说这疯病或许不是病是毒,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害了自家姑娘,她才终于吐露真言,告诉殷筝,她们今早确实是叫不醒殷暮雪。 殷暮雪有些糊涂:“你们在说什么?” 老夫人怕吓到殷暮雪,没把二老爷以及她爹娘的事情告诉她。 如今殷筝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还仔仔细细和她解释,果不其然看到她脸色大变。 “你们是说,爹娘跟二叔和我一样,都是睡着了叫不醒,醒来后就、就……变得很奇怪?”殷暮雪知道自己没有疯,于是她换了个词来形容自己。 彩衣安慰殷暮雪:“姑娘别怕,你也可能只是睡得太沉了,和他们不一样。” 殷暮雪听了彩衣的话,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