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浓闻声竟丝毫也不怕, 反而转身白了他一眼:“阿嫂,他凶我。”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姜笙的手臂, 似耍赖似的不愿撒手。 自打他们成亲后, 贺秋浓便日日的往灏郎院跑,这些日子也算是没白跑,她惯来最会察言观色,她算是瞧明白了, 能拿捏他这个哥哥的, 唯有小笙儿了。 无论在毒舌再恶劣的话, 遇着她便会打个弯儿, 她算是白操心了, 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三哥哥,成婚后竟能体贴至此。 果不其然, 姜笙闻言拍了拍贺秋浓的背,由着她揽着自己的手臂, 看向贺屿安喊了声:“夫君。” 她那一双水雾盈盈的眸子一瞧他,贺屿安本想教训贺秋浓的话便卡在了喉间,及时的闭了嘴。 “阿嫂, 你们今日怎起的这样晚,瞧瞧这日头, 真的该迟了, 来,我给你带耳珰。” 姜笙闻声眼睫轻轻颤动,耳朵都有些发红了, 咬了咬唇未答。 她不过一时心软, 由着他闹了一会, 怎想到后半夜都未歇下,早起又拉着她小睡了会,这不,她一睁眼,天都大亮了。 她匆忙的带伤了耳珰,而后起身道:“好了,好了,咱走吧。” 贺屿安只是勾唇看着她笑,一派和煦的好心情,与姜笙面红心跳的心慌天差地别。 出了府门,贺秋浓看了眼拦在自己跟前的贺屿安,眨了眨眼睛:“我想与阿嫂一起。” 贺屿安惯来不吃她这套,微微颔首示意了下后面的马车:“做后头去,与母亲一起。” 贺秋浓睁大了眸子:“你这马车这么大,我又不是坐不下!阿......” 她刚想喊阿嫂,贺屿安眼眸一利道:“真以为我整不了你了?有胆再喊一句我听听?” 贺秋浓还是很怵他的,她可怜兮兮的把戏他又不吃,被他这么一惊吓,忿忿不平的跺了跺脚,竟真就乖乖的转身走向了另一架马车。 姜笙在马车上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上,掀帘正想催促,却未瞧见贺秋浓的声音,不禁看向贺屿安问道:“阿浓呢?” 自打成亲后,姜笙便跟着贺屿安喊她阿浓了,起初她还有些改不过来,说起来有些青涩拗口,不似贺秋浓改口改的那般的快,还未跟她哥哥成亲就阿嫂,阿嫂的喊了。 贺屿安掀帘上了马车,坐在她身侧,脸不红心不跳道:“她想母亲了,赖在那不愿走。” 是吗?姜笙虽有些疑惑,却未在多问一句,乖巧的点了点头。 一声车夫“长吁”声落,马车徐徐向南去。 贺屿安敲了敲身旁的空位,看向姜笙勾唇道:“过来。” 明明说话时面上一副淡然模样,可只有姜笙知道,他这幅斯文面孔下是怎样的无赖模样。 姜笙想起昨夜,有些心有余悸的捏紧了衣襟口,步摇被晃动的叮当响,舔了舔红唇道:“这挺好的,我便不过去了。” 他挑了挑眉头,眼尾竟染上几分暧昧意味,伸手便见她一把揽进了怀里,姜笙一声惊呼,被吓了一跳。 她此刻正横坐在贺屿安腿上,手搭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双雨雾蒙蒙的眸子,此刻似受了惊吓的小鹿,亮的很。 贺屿安微微垂下脑袋,两人靠的极其的进,贺屿安的呼吸带着温热灼的姜笙面颊发红。 “怕什么?”贺屿安问道。 能不怕吗?姜笙抬起眼眸看他,舔了舔红唇道:“夫君,要去拜贺陆老先生,衣裳乱了不成的。” 贺屿安的心募的就软了,本想逗弄她的心思,在她澄澈的目光下生出几分罪恶感来,他轻“啧”了一声,得,他算是栽在她身上了。 他忽的将脑袋往前一倾,搭在她的薄肩上,扶着她腰的大掌,缓缓动作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替她揉着:“酸不酸?” 一句话,就叫姜笙羞红了脸,抿着唇就是不答。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