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犹豫,将信将疑的看着沈氏。 沈氏便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枕边风懂不懂?再说你现在除了我那甥女,还能指望得上谁?” 方大郎想了想,觉得这话在理,便点点头,可很快就转而问道:“她是你们沈家人,哪怕有了好处,为何要给我呢。” 沈氏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之前她写信回来便是说……手里缺少银钱,没法疏通关系,入宫也是需要打点银子的。我娘家你知道,没什么余钱,若是我们现在能给她添置一些,以后自然能走得近些。” 此话一出,夫妻两个都没再说话。 他们从来都是抠门至极的脾气,一个铜板都要分开花,连亲戚都算计了个遍,现在突然说要掏钱出来,多多少少是会犹豫些。 枯坐一夜,当他们终于决定拿钱给沈大姑娘时,两人的脸就像是落了霜的茄子似的,难看至极。 可是这笔钱给出去,两人又觉得解脱。 特别是沈氏,只觉得心里的那口气终于要吐出去了。 等自家甥女选上了,一切都会好的。 什么祁家,什么祁二郎祁三郎的,她才不稀罕! 正被这两口子念叨的祁昀祁明可无心关切皇帝家事,他们这些日子忙得厉害。 祁明准备奏对之事,见天的念书,连吃饭都要捧着书本。 祁昀则是要招待上门祝贺的宾客,还有铺子的事情要忙,同样脚不沾地。 一直到临近祁明入宫的日子,再无人上门,祁昀才能得了片刻清闲。 正好赶上了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祁昀带上了叶娇一起去了园子里,还专门让人在亭中摆了软榻,亭子四面用帘子挡住一半,借此隔风。 瞧着不伦不类,但这是在自己家里,当然是随他们折腾。 阳光透过帘子晒进来,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 以前都是叶娇给祁昀按摩,这次颠倒了过来,换成了祁昀帮着叶娇按。 只是他并不是按身上,而是让叶娇把头发披散开,他让叶娇躺在自己腿上,然后用指尖或轻或重的给叶娇按摩着头皮。 这是个很缓解疲劳的事,而且两人之间不是头一遭这么做,早就轻车熟路,祁昀的力道控制的好,弄得叶娇舒服的眯起眼睛。 祁昀看了看院子里的药材花,而后低头瞧着自家娘子,笑了笑,缓声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之前还是一片乱的花园,如今已经变得井井有条。 那些原本在花盆里面的药材这会儿都好好地种在花圃里,纵然比不得牡丹月季的灿烂多姿,可是原来在老家院子里祁昀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致,如今又瞧见,反倒觉得顺眼。 哪怕这些不用叶娇像是之前那样亲自动手,可是光是她花费的心思,都让祁昀觉得心疼。 叶娇则是抬眼看他,声音柔软:“相公也辛苦了。” 祁昀眉眼柔和,低头在她眉间亲了亲,又拿了一块椰蓉糕喂给叶娇。 接着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的享受着难得的午后静谧。 等祁昀帮叶娇按摩完,便让她坐起来,祁昀则是帮着自家娘子挽发。 以前这些他都是不会的,不过和画眉一样,唯手熟尔,而且对于祁昀来说,打扮自家娘子是难得的乐趣,他学的比什么都很快。 不过就在挽发的时候,祁昀说起了另一桩事:“三郎明日入宫,定然是会得个官职,多半要留在京城。” 纵然这句话祁昀说的很平静和缓,可是小人参同他朝夕相处数年,自然是听得出这话里面并没有太多欢喜,反倒透着些担忧。 叶娇不由得偏头问道:“留在京城不好吗?” 祁昀则是站起身来,看了看站得远的婆子下人,确认他们听不到亭子里的谈话,这才走到了叶娇面前,手上拿着根白玉钗,一面给叶娇簪在发间一面道:“留在京城是好的,只是留下来,就要成为皇帝手里的刀,以后的前程荣辱就都要拴在那人身上了。” 这话不是祁昀胡乱猜测,而是他想了数日得到的结果。 作为一甲进士,三个人里只有自家三弟是个寻常出身,这本身就透着奇怪。 祁昀想着,总要有人来探听一下祁明身份,谁知道这些日子除了面子上的祝贺外,旁的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