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疏漏。” 裴连瑛微微一笑:“那劳烦你了。” 两位捕快面面相觑,随后就假装不知他跟那陈姑娘的事,耐心询问门房的小厮。 等他们走后,管事又去见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道:“都问了什么?” “就是要个名单,说是跟十方佛锦缎有关,小人也搞不清楚,只知道有一家被偷了东西,他们想从那名单里找到一点眉目。” “就这么问问而已,裴大人何必出面?”霍老夫人十分疑惑。 她表姐是太子的外祖母,去年太子被扣上不祥之名,最后是裴连瑛解开谜团,是以她对这位年轻官员很有好感。霍老夫人问:“到底是哪一家失窃?” “陈家,小人听捕快说,那陈姑娘曾求见过老夫人,老夫人让她画底本,结果底本还没画好就被偷了。” 这么一说,霍老夫人想起来了:“原来是她。” 那小姑娘跟她姑姑织得如意轮观音十分出彩,她便想让她们试试,结果那小姑娘后来交不出底本。她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故而不打算再给机会。 没想到底本是真的被偷了,而且裴连瑛为此事竟还上门查案。但这种小案,他原没必要亲自出面,看来二人是认识的。 霍老夫人想了想道:“你派人去陈家,让那陈姑娘把底本重新画起来。”一来,她是为给裴连瑛面子,二来,那小姑娘没有说谎,确实底本是被偷了,那便算不得不守信,她如此织艺,怎么也得再给一次机会。 管事应声,疾步出去。 织机修好了,青枝又跟陈念开始织锦,赵姑娘那里还要三幅锦缎。 只是这天气着实难受,二人织了会汗流浃背。 青枝道:“姑姑,歇息会儿吧。” 陈念点点头。 青枝从花楼下来,拿起扇子扇风。 “还是均州凉爽,不像这里,夏天连一丝风都没有。”不知是不是宅院多,一处连着一处的,闷得慌。青枝一边说一边出去,倒了两杯凉茶。 翠儿坐在屋檐下打瞌睡,见青枝出来,睁开眼睛道:“阿黄在都不用奴婢看门了,一有陌生人来它就叫。” 青枝笑道:“明儿再买些骨头给它吃,让它长快点,以后遇到贼,定然能把贼咬伤。” 听得出来,她对被窃一事耿耿于怀,翠儿安抚道:“少爷一定能抓到贼的。” 抓到也晚了,那八十两银子她是挣不到了……不过说来也怪,到底是哪家锦缎铺盯上她?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青枝想着,心头忽然一动,有日有个妇人上门买锦缎,后来频频劝她去锦缎铺当织娘。 会不会…… 门口突然传来阿黄的叫声,翠儿急忙过去,不一会,欣喜的叫道:“姑娘,霍家让你重新画底本!” 青枝怔了怔,怎么回事? 翠儿跑到她跟前:“姑娘不必再气了,这桩生意应该跑不了的。” 周茹听到声音,出来问:“真的是霍家?” “是的。”翠儿道,“那小厮说,姑娘不信,可以自个儿去霍家问。” 这么说定然是真的了,周茹皱一皱眉头,那女儿不得又忙起来?霍家也是的,既然回绝了女儿就该回绝到底,怎么还吃回头草?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茹忽然一拍额头:“青枝,定是连瑛帮了你,不然霍家何必非得要你织锦?那霍老夫人的表姐是天子的岳母,人家什么织娘找不到?” 青枝眉头微蹙。 真是裴连瑛出面了吗?她不太相信,裴连瑛表面上支持她织锦,只是想让母亲束缚住她,不能退亲,他心里定是不赞成的。她也实在不稀罕他帮忙,人生都有不如意之处,这次不行,但下次,凭她跟姑姑的织艺,仍有扬名的机会。 青枝道:“娘别瞎猜了。” “我才没有瞎猜,等他来了,一问便知。”周茹笑眯眯的,心情很好。 陈念听说此事,问青枝:“要现在画底本吗?” 青枝摇摇头:“我先画一幅人像,等明儿再开始画底本。” “什么人像?” 青枝挑眉:“兴许能帮着抓到贼的人像。” 陈念道:“那我帮你磨墨。” 二人去了东厢房。 周茹看姑侄俩又在忙了,想起媒婆的事,就揣了几两银子去玉镜街。 果然这冯媒婆很出名,一问就问到。 周茹过去敲门。 有个丫环来开门,领着她在偏厅等。 好一会,冯媒婆才见她。 听出周茹不是京城人士,冯媒婆先是问从何处来的,再问是做什么的,最后才问周茹想替她小姑子寻个什么样的夫家。周茹自然是往高处说,想陈念当官夫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