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任由你随心所欲,但并不表示会答允你的任何请求,特别是这个!” 白衣女子并不退让,目光明澈地恳求道:“教主,我只希望能回天山一趟,对巫月神宫的遗骸稍作整顿,为自己的娘亲立墓,这要求并不过分,难道也不可以?” 夜冥目光冰郁,以一种极度怀疑的口吻问:“你素来并不喜欢呆在日月神教,如此一去,怎保证你会倦鸟知还?” 在旁的色使阿音见二人僵持不下,插嘴道:“教主,我看新月圣女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而且即使她不回来,我们日月神教分坛遍布神州,总有法子将她找回来的!” 不知为何,夜冥的态度却异常坚决,摇首道:“纵是如此,为防万一,也不能让她离开日月神教,一旦出了岔子,谁敢保证?” 是的!前任圣女慕容燕叛教而逃是何等的叫人心寒。 人心难测,万一凌歌一去不返,以夜冥向来严厉的手段,为她担保的人必定遭殃! 蓝雨虽有意相帮,但此等罪名她实在担戴不起,也就噤声沉默。 白衣少女眼看屡求无效,心知再求下去也是枉然,只得低下头黯然道:“既然教主如此坚决,那……属下告退了。” 她说着缓缓转身,闷闷不乐的往大殿外走去。 一直不语的残雪看着她低首离去的背影,目光中竟猝地闪现一阵异样神色。 其实为母立墓,仅是一个很基本的要求罢了,可是连这件事竟然也无法办到…… 黎昕也微微动容。 就在凌歌刚刚步出光明神殿的一刹那,两个声音一冷一热,不约而同道:“让我保证她。” 此语一出,不独阿音与蓝雨大感意外,连夜冥亦有少许变色,不过他依旧气定神闲地一笑,视线定格在黑衣少年身上:“残雪,你是本座座下绝不留情的爱将,怎么忽然活得愈来愈像人了?” 夜冥这句话虽是随心所发,然而却一语中的! 真的!残雪愈来愈像一个活人!是谁改变了他? 他素来像一个死人,本应对一切毫无感觉,如今又为何挺身而出? 夜冥又掉头望向黎昕,问道:“昕儿,你可知道要当这个保证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代价? 黎昕心想,还有什么比他加入日月神教付的代价更可怕? 他当然不会答,只是等他说下去。 夜冥眉目幽幽,望着驻足而立的白衣少女,朗声笑道:“好!既然本座的两位爱徒同时为你担保,我决定让你回巫月神宫一趟,不过……我要他俩与你一起前去,直到你返回日月神教为止。倘若他俩在一个月内还没有回来的话……” 说着斜斜一睨黎昕和残雪,冷酷的眼神不言而喻。 小灵。 日月神教里有他俩最在乎的人,不信他们不回来。 阿音与蓝雨一听之下,神情陡然复杂,两者抿紧唇角,吃惊地回望财、鬼双使。 寂静的空气中。 只见黎昕和残雪交换一下视线,默然点头,无言地答应了这个赌局。 —— 日月神教仿佛是一个——墓。所有痴情儿女的墓。 因为日月神教是一个只许斗争、不容有情的地方。 无论是男是女,于日月神教内生情,就如同自掘坟墓。 如今,便有三名男女,正一步一步远离这个痴情坟墓。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