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 月夕颜远远的看着那个陌生的少年,明媚皓齿的他却穿着一身的战甲,手中拿着一柄异常宽大的剑,在演武场上不断的挥舞着,简单的劈刺撩砍,重复一次又一次。 在演武场的休息处,几个丫鬟仆役拿着服侍的用品,等候着他习武完毕。 精神很好,个子很高,吃穿用度都不错,显然没有受到半分委屈。 她看的入神。 看着他挥汗如雨,眼神却异常的坚定,看着他渐渐停了习武,洗漱之后读起了书,而后在中午时分,在一位仆人的跟随下,离开了县衙来到一处店铺之前。 不知不觉间,她也走了进去。 “母亲?” 月夕颜被这一声喊得回了神也慌了神,她没有想到秦毅会一眼就认出自己。 “...是我。”声音有些冷。 秦毅仿佛没有察觉到,脸上笑开了花,“父亲说,你一直在周围看着我,原来是真的!我和父亲一直在等母亲回来。” “我...” 知晓为什么孩子会一眼认出自己后,月夕颜的负罪感更是沉重,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不起的只有秦毅自己,可如今还要再加一个了。 “我们去福禄斋吃些点心吧。”秦毅笑着说道。 月夕颜点点头,跟着去了。 儿子的性格很好,这让最大的担忧也消去了,如此过了幸福快乐的半天后,必然到来的时间无可阻挡的降临了。 今夜,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就要将宋濂劫走,而后找邻水县的县令秦钧问个明白,问他为什么要压迫匡扶正义的江湖志士! 必须要让他给出解释,并进行公开的道歉,否则少不得要让他吃点苦头了,虽然说没有谁敢真的对付他,但痛揍他一顿,让他吃些皮肉苦,受些惊吓还是没有问题的,想来王爷也不会如此的小气。 月夕颜见儿子过的很不错,心中对秦钧也有了些好感,不希望他因此受到委屈,然根据收集到的讯息,秦钧的性格并不软弱,估摸着不会对各位江湖豪杰妥协,更不要说俯首认输了。 她也明白,如果他真的想江湖人所讲的那样会服软,也不会在这个小地方当那么多年的县令了。 当太阳渐渐西沉的时候,碰过面的江湖人士在县衙周围聚集了起来,他们还不会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去痛揍县尊大人。 在残阳西沉之后,这些江湖人士带着被解救出来的宋濂,跳进了县衙之中。 月夕颜也跟着进去了。 县衙内很安静,昏暗的院落内,县令秦钧的房屋很是显眼,明晃晃的,应该是在读书。 叩!叩!叩! 宋濂正正衣衫,敲门而入,“见过县尊大人。” “别喊我大人,我可不是你这等烂杀之人的大人。”秦钧放下书卷,“你越狱之后不走,却来我这里,是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不敢当!只是要与秦先生讲几分道理。”宋濂笑着找个座位直接坐了下来。 “讲什么,要讲你的江湖道义还是你的烂杀枉杀?”秦钧面色冷峻,瞥了一眼宋濂后,看向其他的人,“你们可知道擅闯县衙是要挨板子的么?” “哼?就凭你吗?”一名曼妙的女子冷然说道。 她见秦钧见了月夕颜也没有多表示,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顿时心中火气大冒,恨不得立刻将秦钧按在地上痛揍一顿。 “我?”秦钧摆了摆手,“我对你们这些臭茄子烂鸡蛋没兴趣,我...” “那秦先生又是什么?酸腐文人吗?”一名魁梧的壮汉嘲讽道。 “好吧。”秦钧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壮汉,“我给你一巴掌,如果你能挡住,我就放了你们,今夜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如何?” 魁梧壮汉狂笑几声,“好啊,那就让我来见识一下秦府的家传绝学吧?秦先生可要全力以赴,不然某家怕是没有感觉啊。” “如你所愿!”秦钧一步跨出,大耳刮子抽出。 手掌扇过,激荡起凛冽空气,形成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 吧唧一声!血肉混合着碎骨头飞溅开来,扑棱棱噼里啪啦,碎骨头打在墙壁上房梁上,发出可怕的声响。 伴随着这些杂乱的声音,这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