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对一名女子如此恭敬,心中也是奇怪,担心伤了不该伤的人。 吓退或者打跑衙役不算什么大事情,事后给县衙送点钱就算过去了,可要是打了县令或者守将的子女,那不是一点银子能够揭过去的了。 而且这个衙役说什么夫人,守将的夫人是大家闺秀也从未听说有什么好战的事情传出来,那么这个人如此让衙役恭敬担心,莫不是县令的夫人? 倒是偶然听过这位,似乎很想去找化外之民的麻烦。 “可是秦夫人?” “正是本夫人来缉拿你!”羿清影用金蒺藜指着陆压,“劝你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吃苦头!” 陆压不怒反笑,“今天陆某正在宴请宾客,秦夫人说在下有罪,可容辩驳?” “证据确凿,你又有何话要讲?”羿清影在路上看过卷宗了,巧取豪夺制造意外威吓邻里。 “讲证据,前几天有人去县城诬告我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县尊大人总不能因为片面之词就说我有罪吧?”陆压笑着说道。 “呵,那就请跟我走一趟,解释清楚吧。”羿清影提着金蒺藜,指着此人。 陆压可不会过去,一旦进去想要出来可就难了,说不得要倾家荡产才能够重见天日。 “今天我宾客众多,实有不便,还请秦夫人见谅。他日一定会亲自过去说明缘由。” 羿清影懒得再听他废话,直接拨马过去,手中金蒺藜狠狠砸下。 陆压见状,连忙拔出宝剑抵挡。 一声裂响,陆压不由得后退半步。 他的千金之宝剑居然被砸的布满裂痕,眼看着就要碎裂一地,心中不由得骇然。 这位秦夫人年不过双十,最多双八之年龄,竟然身有巨力,且怪模怪样像是蒺藜的武器也是神兵,她是什么来头,竟然有如此本事?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第二下又砸了过来,力道比第一次更加沉重。 陆压闪身躲过,不敢再硬接。 “秦夫人如此逼迫,须怪不得陆某了!上!” 一干奴仆,立刻拿出真正的武器,围攻而上。一些宾客也抽出武器,加入围攻之中。 “胆敢拘捕,格杀勿论!”羿清影恼怒的说道。她一直以为江湖人士都是行侠仗义的豪客,没想到居然多是这种聚众为匪的恶贼,之前真是太高看他们了。 “住手吧!” 一名长须之人用长剑格挡住金蒺藜,看向羿清影,“今天乃是江湖人士聚在一起喝酒的好日子,希望秦夫人不要逼迫太甚,不然须得面上不好看。” “你在威胁我?”羿清影美丽的双眸微微眯着,“看起来仙风道骨之人,却与匪类为伍,哼,陆压欺压乡里作恶多端,证据确凿,你却在这里充英雄,可敢报上名来?” “无名无姓之人。”长须之人可不敢报出姓名,这个女娃娃走的路数是军中大开大合的战阵之法,如果被她得了名字,说不得就要被大军压境了。 他可不想因为陆压的破事让自家倒了大霉,至于陆压的罪行,管他什么事情,是否欺压百姓,呵,若非江湖人士行侠仗义,天下岂能有安宁? 而今不过是拿些土地而已,为什么要拒绝?又没有让他们饿死,不是给了入院为奴的条件么!此已经很好了,要是放在二三十年前,直接夺了田地房产,敢多说一句话直接要了小命!竟然不知足的去告官,以为官府是好的吗?可笑! 羿清影冷笑一声,下得马来,“你这野路子不会以为能够接住我的金蒺藜就打败我了吧?”羿家是累世大族,她所学的功法,自然跟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士不同,而且她学的不是马战而是步战。 话音未落,金蒺藜再次砸出。 尖利的破风声刚刚响起,长须之人已经头颅粉碎,红的白的飞溅一地。 “区区剪径小贼,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众人惊愕至极,江湖中有名的好手竟然连一招都抵挡不住,动手之人不由得后退几步,生怕被一金蒺藜砸死当场。 陆压更是心脏停了半拍,明晓之前这位秦夫人根本没有认真对待自己和众位豪客。 来者不善啊。 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可跟着离开更是不行,县令既然决定要拿陆家开到自然不会手软,否则如何做到杀鸡骇猴的作用? 为今之计,只有稳住这位秦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