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看向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就算征到了人,你有孕事,如何操练他们?” 魏娆道:“你把赵松、赵柏都留给我了,我看他们俩挺闲的,正好让他们帮我操练新兵,等新兵的基本功打好了,我孩子也生完了,到时候就可以带他们去林地里操练了。” 陆濯沉默,五百府兵,看似不多,但管束起来也没有魏娆想的那么简单。 魏娆见他这样,泄气道:“你在外面当大将军,不愁没事干,我大老远跟你来甘州,难道只能闷在内宅等你回来吗?果真如此无趣,我何不留在京城,至少还可以经常去探望母亲外祖母。” 陆濯心中微动,看着她问:“所以你愿意来甘州,只是觉得这边比京城更有趣?” 魏娆当初就是这么想的,可她才不会傻傻地说出来。 她嗔了一眼陆濯:“有趣只是其一,关键还要看是跟谁来,你若还像以前那么讨厌,我才不会过来。” 以前的事便是陆濯主动交到她手里的把柄,只要魏娆提起旧事,陆濯顿觉理亏。 魏娆重新靠到他怀里,握着他的手道:“府兵是我的,练好练坏都是我的事,我这五百府兵若有出息,说明你这个兵法师父当得好,他们若没有出息,我自己便遣散了他们,以后再也不提练兵的事,如何?” 陆濯叹道:“我是怕你辛苦,动了胎气。” 魏娆笑道:“有赵松赵柏,我能辛苦什么,而且这是咱们的孩子,我肯定会照顾好它。” 陆濯想了想,道:“王侯皆有豢养府兵的资格,人员定数不同而已,只是征兵之前需递折子向皇上报备。你的郡主身份特殊,还是先写折子请示皇上,如果皇上允了,你再征兵不迟。” 魏娆:“嗯,我先写封折子,顺便给母亲、老夫人、外祖母她们都写封家书报喜。” 陆濯看着她的高兴劲儿,想想两人要在边关生活三年,给她找点事做也好。 人兴奋,晚饭前魏娆便把折子写好了,她不是臣子,也不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折子里,魏娆先夸了陆濯、蒙副将一番,说她观看战事演练心情澎湃,激起了效仿之心,恳请皇上允她尝试,并保证一定会严加约束府兵,不会扰民生事。 她打草稿,写完让陆濯过目,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陆濯觉得没问题,元嘉帝对魏娆一直都很偏宠纵容。 剩下的就是家书了。 魏娆给母亲小周氏、外祖母的家书很简单,报报平安,谈谈甘州的风土人情,最后分享怀孕的喜讯。而给英国公夫人、贺氏的家书,魏娆负责念,让陆濯代笔,除了给娘家人说的那些,魏娆还大肆夸赞了陆濯一番。 自夸之词,陆濯哪里写得下去?祖母、母亲展信,肯定能认出他的字迹,误会是他自夸怎么办? 魏娆笑他:“你矜持什么,祖母母亲能不知道这是我的信?只是你怕我孕中劳累才为我代笔,此番做派与红袖添香异曲同工,祖母、母亲看出你我感情好,只会高兴,不然咱们俩远在天边,她们不定有多少牵挂。” 陆濯微怔,随即笑了,不再赘言,魏娆说什么,他就照样写什么。 论如何取悦长辈,他远远不如魏娆。 事后,陆濯也给祖父英国公写了一封家书。 翌日,信差带走这几封信,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 英国公府。 贺氏就坐在英国公夫人身边看的信,从打开信就开始笑,陆濯立威她笑,儿子赢了蒙副将她笑,儿媳妇怀孕了,贺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最后儿子还叮嘱她爱惜身体,哪怕这话可能是儿媳妇说的,但由儿子亲笔写出来,贺氏还是湿了眼眶。 儿子少年在边关历练,每年也会写家书回来,可次次都是薄薄一张纸,说的话也是翻来覆去那几句勿念,哪能让思子心切的贺氏满意? 英国公夫人也看完了信,笑着对贺氏道:“有娆娆在,守城都活泼了不少。” 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魏娆与长孙,再适合不过。 贺氏擦擦眼睛,急切地道:“母亲,娆娆有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