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消息。” 比起自己,许萦还比较担心徐砚程第一次面对大家族会不自在,她想了想说:“等会到了那边,你跟在爸身边。” “好。”徐砚程带着她往家里走去。 今晚的村庄,除了表亲太奶奶家灯火通明,其余家早早睡下,只留着门前的一盏灯,给过路人照明。 在路上。 许萦简单的给徐砚程说明情况:“我们家和表家的关系比较好,我们家的人都会过来,到时候人……应该是你新年见到的两倍,甚至三倍,因为表家和其他家关系也不错。” 这就是大家族,一有红喜事,全家人都会回来,不算上外宾来拜访,单是本家人吃饭都要摆上十桌。 “放心,我没事。”徐砚程知道她的担忧。 许质在岔路口等他们,看到两人来了,上前把两条白布递过去,叹声:“半小时前你太奶奶刚走,先戴上吧,到了先和小徐去给她老人家上柱香。” 许萦身子一僵,以为能见上一面来着…… “我们来得也晚,没能见上一面。”许质走在前面,“不过太奶奶的儿子女儿孙子辈们都见过她了,走前也算没有遗憾了。” 徐砚程搂着许萦的肩膀,两人跟在许质后面。 许萦不能一人静静呆着,越靠近家,她心情就越是烦闷。 她找了话题,小声和他说:“我小学的暑假几乎是在太奶奶家过的,因为我爸妈太忙了,没时间照顾我,我外公外婆也忙,只能被送到这儿。后来读书工作没什么时间回来,但是每年会来看她一次,今年没时间来,没想到……” 她和老人家感情不能说特别深,但心底对老人家有种亲人的羁绊,听到她过世的消息,心里闷得难受。 徐砚程搓了搓她的肩头:“没事的,她的一生很圆满了。” 许萦对他笑了下:“我不是特别难过,我是为太奶奶开心。” 印象中,表太奶奶是个典型的务农妇女,说话温柔,做事心细,会很多拿手的活,像编背篓和花篮,对太奶奶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小时候她就是在太奶奶的影响下,开始对手工木制品感兴趣,也会时常自己捣鼓,做一些好看的玩具。 他们去到门口,看到二姨一家,沈长伽也在其中。 “今晚守夜,小萦和小雨进灵堂。”沈长伽说。 乔俏雨“啊”了声,不解问:“为什么?不是表家人亲自去吗?” 而且灵堂很小,压根不够站。 “小时候她带过你们,算是看着长大的孙女,和亲亲孙女没区别。”沈长音扯过白布,给她剪裁守孝的白衣,“就守今晚,明天要下葬了。” 乔俏雨不再说话,乖巧地蹦出一个好字。 许萦和乔俏雨换好孝衣后,一行人上完香,几人去后面的院子帮忙准备明天的白事宴席,两个人留在灵堂。 她们找个角落站好,添香到烧纸钱轮不到她们,但是她们也不能走。 灵堂里,哭声一片。 乔俏雨抱手侧靠着墙,背对着许萦。 “哭了?”许萦问。 乔俏雨擦了擦泪,不爽:“哭了不行啊,哭了不是正常的吗?” 许萦:“小时候有好吃好玩的,表太奶奶因为你小总偏心给你多一些,确实该哭。”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乔俏雨不爽怼回去。 许萦不再说话。 乔俏雨回身,顿了一下,凑近许萦小声说:“你看,束婷在看我们。” 许萦顺着乔俏雨的视线看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