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在吃饭的时候讨论,毕竟大家可都在饭桌上呢,万一被大哥二哥听到了,来瓜分自己的单子可咋办。也不是他有好事不愿意想着兄弟,只是他太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了,兄弟情什么的就先往后靠靠吧。 张晓梅见阮建武从阮烟旁边走开,微僵的身子才有了几分放松。眼神并没有主动往阮建武那边看,反倒是低头喝了口水,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对方待在哪里。 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低头喝水的那一瞬间,她眼神里透露出的偏执是有多么的疯狂。就算是亲妹妹,也不能靠的太近不是吗? 阮烟低头看了眼眼前的茶杯,又抬头看了一下正在低头喝水的张晓梅,三嫂今天似乎格外的友好,原因,不祥。 阮烟也没有多想,怎么说这辈子从身份上看,她们都是亲戚,是属于一大家子的。对方有点小心思什么的,她也不是不能容忍,只要不是像林二妞那般过分作死,大家还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亓狰离开之后的日子,阮家依旧像往常一样去地里上工,阮烟还是待在家里做衣服,只不过,做出来的衣服不再需要自己亲自去送,而是有一个新晋小跑腿接了这份任务。 因着小跟班做的不错,客户的评价较高,阮烟还决定每个月给他多加三块钱的奖金。这可是把小跟班阮建武同志激动的够呛,工作的积极性大大的升高。每天一逮到机会就往阮烟的跟前凑,表现的相当积极。 只不过人世间的悲欢总不相同,阮建武这边是满意了,笑容似乎都黏在了脸上一般,任谁都能看出来阮家老三春风得意,整天都乐呵呵的。但是与他同床共枕的人可就不是这样一副心情了。 张晓梅坐在炕头上,手上捏着要缝补的衣服,听着外面熟悉的欢笑声,脸色难看,往日那副安静老实的模样全然不见,现在的她暮色阴沉,活脱脱的乡间怨妇。 手上用力捏紧,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又被戳开了一个洞。 贱人!跟别人的男人走的这么近!放荡!不行,她等不了了! 张晓梅本来想着等到亓知青回来后,阮烟就不会粘着建武了,于是她压住内心的翻腾,耐心的等待了半个多月,眼见着都十月份了,那亓知青还是不见身影。 屋外传进来的爽朗笑声不断刺激着张晓梅的神经,这是她每每梦里才能听到的声音。可这些日子里,她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在现实中听到这般笑声了。但,却没有一次是对着她笑的...... “小妹啊,三哥跟你说件事情,你别生气哈。” 阮建武还是第一次在阮烟面前这般支支吾吾的,之前可都是咋咋呼呼的,跟只有说不完话的鹦鹉似的。 “嗯,你说吧。” 阮烟不在意的开口道,听着好像是与她有关系的事情。 “就是......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村里一些多嘴老娘们说的闲话罢了。” 阮建武说道嘴边的话还是拐了个弯,算了,这些扯淡的谣言他听听就好了,就没必要说给小妹听了,省的脏了耳朵。 “是说的我跟亓狰的事么?” “你咋知道?!” 阮建武的嘴巴比脑子快多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声反问,小妹做生意是好把手,难不成还背着他干着算命的买卖? 阮烟无语望天,村里的大妈大娘们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男女之间的二三事么?本来她一个村里的姑娘跟一个城里的知青在一起就挺引争议的,现在知青一走,都半个多月了还没动静,要是村子里没点流言啥的,反倒是不正常了。 “小妹,你很坚强!” 看到知道了流言蜚语后还能如此淡定沉着的阮烟,阮建武第一次在自己小妹的面前感觉到自愧不如。毕竟这件事情放在他的身上,他绝对会二话不说就拎着搬砖去给对方的脑瓜子开个瓢。 这样想想,自己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的不成熟不稳重,难道这就是他至今都买不上一辆属于自己自行车的原因吗? 阮烟听到阮建武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这些人说的话完全不在乎,对她来说,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无关痛痒的话罢了,哪里算的上是坚强不坚强一说。 “你就当那些臭娘们的话是放狗屁......” 阮建武特有的安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打开门的声音给打断了。 “发生啥事了,我在屋里都听到你的动静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