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转,笑着说:“笙歌说她身体只是虚弱,稍微休息一下就好,我这不就在万豪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又怕笙歌没有人照顾,才会……” “呵!”颜肃冷笑,双眸微眯,冷然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步无声闻言,倏然打了个寒噤,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沉吟道:“这……颜先生,您看……” “滚!”颜肃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旋即,垂下了双眸,看向了床上昏睡之中的余笙歌。 他的双眼中少了方才的冰冷决绝,多了一丝柔情,俯身坐在了床上,将余笙歌紧贴在脸上的发丝别在了耳朵后。 步无声看见了这一幕,心里却乐开了花,就知道,颜肃是个口是心非的主,他想要得到余笙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若不然的话,也不用大费周章,注入大笔资金给“盛世”。 他不敢迟疑,忙不迭地就朝着门口走去。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重重地撞在了步无声的脑门上,他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倒飞了出去,后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啊!”步无声在地上打着滚,嘴巴里发出了阵阵的痛呼声。 还没等步无声起身,穆近远已经踱步上前,停至在了他的身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王八蛋,看老子不抽死你。” 颜渊的脸上噙着一抹冷笑,大手一挥,穆近远抬起了脚。 旋即,颜渊踱步走进了房间之中,将宛如刀俎一般的目光,投向了颜肃,冷声问:“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颜肃转头,脸上毫无表情,嗓音淡漠凉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明白,还是不想回答。”颜渊说话时,举步走到了床前,看着陷入了昏迷之中,睡得像是一个孩子似的余笙歌,墨染般的双瞳之中,充满了怜惜和疼爱。 颜渊将余笙歌抱了起来,薄唇微启,淡淡地说道:“别让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随后,颜渊瞥了一眼穆近远,“带他走。” 万豪酒店三十楼天台。 颜渊翘着二郎腿,白皙颀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疏淡而锐利的目光,似是无心地瞥了一下被用一条爱马仕皮带绑在顶楼栏杆上,身体摇摇欲坠的步无声。 唇角之上划过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微微地眯了眯双眸,颜渊缓缓起身,挺拔的身形在月光的映衬下,更加显得他肩宽、腰窄、腿长,他径直地朝着天台边缘走了过去,俯首看了一眼是地面。 颜渊唇角之上的笑容变得愈发地浓郁了起来,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哂笑着说:“你知道万豪酒店有多高吗?” 此时此刻的步无声就像是是在寒风之中摇曳的一株狗尾巴草,只有手腕被一条皮掉在天台上。 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穆近远的皮带不解释,就直接从万豪酒店的天台掉下去。 颜渊吸了一口烟,朝着步无声的头顶吐出了浓浓的烟圈,“你说,如果我把皮带送开,你会以多快的速度掉下去?” “颜、颜先生……” 步无声还不想这么早死,“我求求您,求求您放、放过我吧……” 他的声音在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鬓滚落,喉结上下浮动,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这、这、这主意是、是艾米、艾米那个贱人出的。” “呵!”颜渊冷笑,微微地眯了眯鹰鹫般的眸子,他当然知道,这个主意是艾米出的,但是,作为执行者,步无声深深地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颜渊是绝对不会轻盈饶恕步无声的。 至于艾米…… 对付她的办法有千百种。 “我忽然想要看看放风筝。”颜渊薄唇微启,嗓音轻柔如同一片羽毛,可传入了步无声的耳廓之中,却犹如万箭穿心。 “颜、颜先生,您、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步无声急了,眼泪鼻涕并下,在颜渊的一声话落时,他似乎看见了自己死后的葬礼。 对于颜渊,帝都乃至全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只要动动小拇指,就能够像是捻死一只蚂蚁一样捻死他。 现在步无声只觉得眼前黑压压一片,忽然,他感觉到了有一双冰凉的手,触碰到了捆住他双手的皮带,他眼前一黑,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颜渊冷眸扫了一眼穆近远,淡淡地说:“你的皮带够结实吗?” “应该还算可以吧。”穆近远朝着步无声手腕上的皮带扫了一眼。 “呵!”颜渊冷笑,淡淡地说道:“那今天晚上就让他挂在这里吧。” 言毕,颜渊转过了身子,阵阵的夜风扯动了颜渊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衣襟猎猎作响,月光耀在了他的身上,他好似从圆月之中走出来的一般。 穆近远瞥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步无声,微微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呢喃道:“哎!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