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解掉衣裳,坐在冷水当中,身体内的燥热之感褪了些,可却仍然不足以完全将药效完全缓解。 陆谨闭上眼睛,整个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可他的那颗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就像平静的海面上忽然刮起了飓风,搅得波涛汹涌,似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掀翻淹没。 他的脑海里闪现的却不是今日洛神居内风韵尤佳的长公主,而是另一张妩媚绝色的小脸。 他想起了前几日在玉楼春的床帐后听到的那些声音。 那些细弱不堪的娇-喘,断断续续像小奶猫一样的呜咽声。 他想象着那些声音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而床榻上的人也换成了她,如云般的青丝散在枕上,衣裳也是开的,霜雪般的肌肤,红艳艳的肚兜贴着身子,那白生生软软的一段杨柳腰遮都遮不住,他掐着那柔弱无骨的腰肢,发狂一般的对待她。 她白兮兮的小脸上挂着泪痕,咬着的红唇里溢出破碎的声音:“大人,疼……” 桑弧见陆谨进去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着急的喊了句:“公子,你没事吧!” 男子响亮的声音钻入脑海中,将沉湎其中的神志唤醒,陆谨脑海里的那个画面忽然消失了,他陡然睁开眼睛,身体仿佛从某个高度被陡然抛下来,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后,又将手放回冷水中,洗掉上面的黏腻。 他曾见过有人中幻乐香的毒,只要喝上一杯酒,就会催发毒性,身体内产生冲动,而脑海里面也会出现旖-旎的幻像,而幻象中的人就是内心最渴望得到的人。 陆谨冷静的眸子再次像是认命一般闭上,他刚才脑海里浮现出来的脸,是朱鸾。 直到此刻,陆谨终于发现,他的内心潜伏着一种可怕的欲-望。 他想要拥有她,占据她,欺负她,她嘤嘤哭泣的样子甚至能让他感到快乐。 没错,他刚才在幻象里,狠狠地亵渎了当朝公主。 陆谨是个活的很清醒很理智的人,他年少时日子过得极富贵,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是众人眼里的“神童”。 十几岁时宝马轻裘在登紫街上打马而过,谁人不艳羡,谁人不夸一声陆家小公子“文藻如江,颜如壁玉”。 可这一切,祖父死后,就全部变了,祖父权势过大,百官俯首,天下仕子无不景仰,遭崇安帝忌惮,朝中又有卑鄙小人暗中进献谗言,崇安帝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祖父杀害,陆家被抄,他父亲被贬黔中,百年大族一朝败落,祖父含冤而死,自小订的婚约也被退了。 为了完成祖父遗愿,他忙着读书,科考,入仕,做官,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旁人需要二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加上这两年母亲的病情时有发作,他也实在没有心思去考虑儿女情长,他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大部分是小厮,只有寥寥几个丫鬟,平日里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极少。 在外人看来,他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脑子还没有开窍,可只有陆谨知道,他是并没有遇上令自己心动的女子。 直到朱鸾出现。 他初见她时,是皇宫的御苑里,彼时他与皇帝商议政事完,准备离开御苑,正好见到一个衣着华贵,容颜绝色的少女,在众星捧月之下盈盈走来,那少女双颊盈粉,雪肌生光,沐浴着三月的春光,他只觉得身后灼灼桃花不如她妩艳。 那时,陆谨还不知她是嘉懿公主,便站在一旁行礼,那小公主听到他的声音,脚步便顿住了,她抿着唇轻轻一笑,媚眼横波:“这位大人,好生俊美,姓甚名谁?” 陆谨听她言语放肆,大胆直率,容貌又肖像当今天子,便想起传闻中那位娇蛮任性,被帝后宠坏了的九公主,应当就是眼前这位了。 偏偏小姑娘这样说话,不显得轻-佻,反倒是多了几分率直可爱,他低声道:“臣是陆谨。” 就这样,见了第一次之后,那小公主便缠上他了,隔三差五的在后宫里跟他“偶遇”,给他送礼,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花招层出不穷,做的最过分的就是,二月初春时,诗会上,她拿着夺了别人的鞭子抽了他一下。 他虽然疼,却也没有生气多久,就散了,只是那时他也并未意识到,自己对她有了那份心思。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经被那人满满的占据了。 既如此,那便坦然的承认,顺心而动,她撩了他,那就要对他负责。 解决完之后,陆谨从浴桶内站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