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恍恍惚惚,魂不守舍,别人叫她,好半天都不理人。别人不叫她,她也会突然开口说话,讲得也是些不明不白的话。下了班也不回家,就在街上乱走,偶尔还会跟空气说话。 哎哟,看得同事们都心里毛毛的,赶紧叫她老公过来瞧瞧。还有好心的同事,提醒她老公带人去医院看看,这不对劲啊。 她老公胆子倒是比较大,可要脸。人家言下之意就是他老婆脑子出问题了,是个精神病。白大姐的老公心里就不高兴,觉得别人胡说八道。 可问问白大姐吧,她就说屋里有鬼,还喊她名字,是来勾魂咒她的。 白大姐说的有板有眼的,把她老公说的心里也发毛。 这两人心虚,明明怕的要死,可不敢声张。就偷偷在屋里烧纸烧元宝,给白家二老磕头认错,祈求原谅。 这天下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两口子自打搬来的那一天起,就被街坊邻居百来只眼睛盯的死死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传遍各处,人尽皆知。 他们以为躲在屋里瞎捣鼓就没人知道?殊不知外面全知道了。 也是,那烧纸的味就瞒不住! 这下人人都看笑话。 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人家活着的时候不孝顺,死了就是磕一百一千一万个头,也没用了! 白雨母女呢,虽然也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可既然闹到这个份上,等于是断了亲,白大姐两口子是死是活,是好是歹,她们自然也不会再管。 白雨为了给妈妈减轻负担,就想趁着剩下的一个月功夫,找个短工打,好歹筹点生活费。 她在报纸上看到一个电子品加工厂在找短工,就去报名。 因为她是高中毕业的,算是学历不错,很快就被录取。白雨被分配到车间当做装配,先当学徒,跟师傅学。 这家厂是给国外做代工的,装配录放机。她所在的工序就是安装外壳,工作很简单。 因为脑子灵活,手脚也快,就学了两天已经做得像模像样,线长就把她安排到正式工那一块去做。 就在那一块,她遇上了马春芳。 马春芳大变了模样,第一眼看到,她根本没认出来。只是听到对方讲江城市的口音,知道是老乡。 可马春芳却一眼就认出了她,还喊了她的名字,态度很是热情。 “白雨!你是白雨!我是马春芳啊,哎呀,咱们是老同学!这是我高中同学,白雨,她可是我们班的班长呢!” 白雨这才依稀从对方脸上找到熟悉的痕迹,认出她是马春芳。 明明是跟自己一样年纪,可马春芳脸上却带了许多社会的痕迹,看着就好像比她大了五六岁似得。而且大概是因为已经生过孩子,整个人都胖了许多,肚子也弹出来,完全没有了腰。 马春芳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还把白雨介绍给其他同事认识。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白雨心里有些纳闷。当年马春芳会退学,是因为她捣鬼。如今再次见面,物是人非,她心里就觉得不自在。 可正因为当年是她对不起马春芳,所以马春芳假装高中毕业生的事,她也就没揭穿。 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跟人感情好,白雨觉得心里不踏实。想起以前自己做的事,她也很内疚。还是找了个机会,私下跟对方道歉,把事情说清楚。 到这会,马春芳就露出真面目,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你不用道歉,反正后来你不是也没好下场么。我听说你后来给人当小三,还搞大了肚皮,被迫退学。白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报应!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这话白雨没法争辩,在她心里也觉得当年的事是自个的报应。 她知道错了,所以不会再犯。 马春芳呢,大概也是因为白雨道了歉,也受到了惩罚,当年的事情说开了,往后对她的态度就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