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地方是比咱们冷多了,可人家有暖气啊。暖气可舒服了,比开空调还舒服。在屋里一点都不冷,厚衣服压根穿不住,穿个线衫就够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学校十一月就开了暖气。外面冷的直哆嗦,进了宿舍就跟春天一样暖和,一点都不冷。你给我准备的厚被褥,我就盖了一个星期。暖气一开,就全收起来了,不然晚上得捂出一身汗,嘴都得长泡。” “哎哟,这暖气这么好。那咱们这儿怎么不也弄上,让咱们也享受享受!” 心里的重担卸下了,罗雪梅就有心情跟小闺女闲聊,听她说北京的新鲜事,开开眼,长长见识。 “瞧您说的。暖气是好,可也得花钱的。这暖气得烧锅炉,用煤的。好这一冬天,得烧多少煤,说出来都吓你一跳。” “得烧多少煤?” “光是咱们学校供暖,估计都得烧几百吨煤。整个北京市这一个冬天,起码得烧咱们村口那几座山的煤才够。” “要烧那么多啊?那得多大的烟!” “可不是。一到冬天北京的天就没法看了,出门必须得戴口罩,煤烟太重。这也是没办法,不烧煤供暖,北京的老百姓可没法过冬,太冷了。” “哎哟,那这么看来还是咱们江城好。冬天冷归冷吧,只要穿够了棉袄,也没说能冻死人的。” “您老说的在理!” “姐,姐,你说我姐夫也是开公司的,那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呀?是跟大姐一样,也卖衣服么?”见大人们谈完正事了,小福彬赶紧也凑过来问东问西。 “哎哟,听听,这就叫上姐夫了?你姐还没急,就把你急的。”罗雪梅在旁边取笑。 到把小福星臊了个大红脸,赶紧拉着弟弟到身边,伸手刮他鼻子一下。 “叫你瞎说!他呀,不卖衣服,是卖煤的。” “卖煤的?就是你说的烧煤供暖的煤?”小福彬没开口,罗雪梅又插话。 小福星点点头。 罗雪梅这一听就想岔了,心想敢情这未来女婿就是个卖煤球的呀。好好的高门大户公子哥,做什么生意不好,怎么偏偏卖煤球? 这能挣多少钱?还不如自家闺女能耐大呢! 好这一下,魏冉在罗雪梅心里就掉了三个档次。 周连富倒是不嫌弃魏冉“卖煤球”,只要是正经正当生意,做啥都成。他自个还是卖竹篮竹筐的呢,男人家只要能挣钱养活妻儿老小,就是有担当的男子汉。 要他说,高官人家出来的公子哥,还能靠自己的双手自食其力,不靠父母,这就是个很不错的好孩子了。总比是个纨绔子弟强! 罗芙馨是不知道魏冉在父母心里的形象已经荒腔走板,她坐了飞机又坐汽车,这会子才过八点半,就哈欠连天。 罗雪梅赶紧打发她去洗脸洗脚,自个则上楼去,从柜子里拿出早就晒得蓬松暖和的新棉被,给她把床铺好了。 这半年的功夫,罗家这新屋里里外外都已经粉刷好了。外墙贴上了漂亮的瓷砖,按照小福星当初留下的设计,靠路边的那面墙上瓷砖拼成一个硕大的“福”字。打村口进来,老远就能看到这红彤彤的大“福”字,叫人心里就欢喜。 如今,这大“福”字俨然成了罗家一个标志。要是有人问起罗家在哪儿,村里人必定伸手一指这个“福”字。 “喏,就是那有福的人家。” 屋里只是简单的刷成粉白,客厅做了护墙板,其他房间都只是刷了油漆。 小福星的房间按照她自己的要求,给铺了一层塑料地毯。进屋得换拖鞋,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