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正常不过了:“一个能阻止我杀你的存在。” “你要杀我?”小道士呆了呆。 “不错。”玄解平淡道,“反正你也要死在青丘里,倒不如我杀了你,让你痛快点。” 小道士可不管是什么理由,他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玄解,沮丧道:“没得商量吗?” 这次玄解没有说话,小道士忍不住哀叹了声:“我死倒是没有什么,虽然我才这么小,但是人活在世界上总是要死的,谁都不能幸免,师父与我说过,人若要逃避死,反而会活得更短,死得更快,更何况我又打不过你,只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不是,两个忙。” 玄解并不嗜血,他只是不喜欢期望落空的感觉,杀这小道士也好,不杀这小道士也罢,都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罢了,只是他想到沧玉对生命似乎总是格外慎重,因此多了几分耐心,便淡淡应道:“你说吧。” “你真的能做到吗?”小道士满怀期望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眼前的这名大妖要夺走自己的性命。 “这世间我不能做到的事,恐怕很少。”玄解冷笑了声,他并没有撒谎,除非是沧玉不喜,除非是他死,否则天底下没有任何事能阻挡住他的意愿。 小道士觉得自己不信也得不信,不管是玄解表现出来的骇人力量,亦或者是自己如今毫无余地的窘境,都不容得他怀疑玄解,于是叹了口气道:“第一个忙,是我师娘擒获了魇魔,只是我们没办法毁灭他,师娘说青丘有位叫玄解的大能可以将他杀死,所以我才来到青丘。”他将那装载魇魔的瓶子拿了出来,忍不住悲伤道,“没想到会丢了性命,难怪师父说此乃重任,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果然是皮肉受苦,我这就要以身殉道了。” 其实酆凭虚是觉得自己困住棠敷这么久不让他回去青丘,狐族难免有怨愤,自己的小徒弟会受些刁难,哪知道会半路遇到玄解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要是知道有生命危险,他就自己亲身前来,而不是派遣小道士了。 这魇魔在几十年前就奈何不得玄解,如今看来,竟如同如梦初醒一般,哪承想当年姑胥,化作了十五年的南柯一梦。 玄解的唇动了动,长发无风自动,满天烈焰如星子般摇曳于天河之中,那魇魔于封印内**成虚无,连灰烬都不曾留下。 “你的第一个愿望,我已经实现了。” 小道士捧着玉瓶目瞪口呆,他看了看这全天下都奈何不得的魇魔,又看了看眼前的异兽,方才明白自己到底得到了两个多么可怕的愿望,心儿几乎顿时怦怦直跳了起来,可想起这两个愿望是自己的小命换来的,当即又萎靡不振了下去:“第二个愿望,我希望自己死得快一些,我听说很多大妖在杀人的时候,都喜欢逗弄他们一会儿,我不喜欢那样。” 玄解爽快道:“可以。” 小道士听着这死刑一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点都不觉得动听了,他虽然表现得如此勇武,如此毫无畏惧,但心里终归是有些怕死的,哪有人会不怕死呢,人世间的遗憾那么多,他漂亮的小媳妇还没见到,连包里的大饼都没有吃,他忍不住悲伤道:“太可惜了,我本还想遇到那位白袍前辈的时候,问一问他是否见过这样的火焰,万没想到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说什么?”玄解忽然道,“你多说一些,说清楚了,我就不杀你了。” 杀不杀小道士,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在玄解心中,根本比不上沧玉的消息重要,哪怕这消息也许并无任何瓜葛。 小道士不由得斟酌了下,思考着要不要出卖“白袍前辈”,他想了又想,深觉那位前辈看起来不像是到处结仇的人,更别说他们已多日不见,自己不说木牌子的事,也不说出那小村在哪里,便不算出卖他,更何况那位前辈是不是这大妖想寻的沧玉还是两说。 于是小道士便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说了一番,隐去些详细,只说那前辈是路过好心救了自己一命。 小道士心有余悸地说道:“我本以为那日的火已经很有威势了,万没想到。” 玄解一时不能确定是不是沧玉,他只是觉得失落又有几分难过,就如同小孩子终于攒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