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好。” 沧玉被说得一噎,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倒是玄解皱起了眉头,却因着沧玉之前的阻拦未作任何反应,他看着蛛女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全身,这次蛛女将上半身都变成了人形,她轻轻拍了拍身子,漫不经心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我本以为白维岳会回山里死呢,正好方便我吃他的心脏与妖丹,哪知道他死在村子里了,我就出来找他了。” 沧玉抬头看向白棉,轻声道:“白姑娘,你意下如何?” “既然……既然是父亲生前答应的事,自然要完成。”白棉闭了闭眼,轻轻摇摇头道,“请……请这位蜘蛛姑娘随我来吧。” 这时水清清忽然开了口:“白棉,你就这么信了吗?信了白大叔是什么鹿妖,信了这个蜘蛛妖怪乱说话,就这么由着白大叔的尸身被毁吗?” 在沧玉的印象里,水清清一向是个颇为有礼的小姑娘,然而她此刻涨红了脸,眼中燃烧着怒火,胸膛止不住地起伏,可是她无能为力,将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哀求的目光投向了白棉:“她说不定是撒谎的,白大叔根本没有做什么交易,她只是想来吃人的心脏,妖怪不都是这样的吗?” “她没有撒谎。”白棉冷冰冰地回应她,“水清清,她没有撒谎,因为我就穿着证据,那些……那些丝线,就在我的身上。” 蛛女并没有撒谎,因为她所带来的信息,正好拼凑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白维岳本是为了照顾水清清而下山来到村子之中,教导水清清、给孩子们买吃的零嘴,都足以证明他对凡人幼崽的关爱;之后他捡到了白棉,将她抚养长大,而白棉本身不是凡人,他用妖力与蛛女兑换可以阻拦瘟气的丝线,同时将白棉散出的瘟毒吸纳进自己的体内,直至妖力耗尽而死…… 与沧玉现在所知的线索并无任何出入。 难怪白维岳生前没有出事,死后就使得整个村子出了大事,他没有带着白棉进山,想来其一是不想白棉孤孤单单下去,其二也是怕自己离开后水清清再受欺负。 可惜他太过高估自己的能为。 最主要的是,沧玉觉得按照蛛女表现出来的智商,实在不像一个能编出如此天衣无缝的瞎话的妖怪。 “蜘蛛姑娘,请你随我来吧。”白棉轻声道,“我爹他……怕是去不了了。” 蛛女见没有人准备将她下锅油炸,不由得松了口气,顿时变得好说话了起来,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他们已经跟我说过了,白维岳不是故意不去赴约,是他来不了了,我对妖性还是可以抱点期望的,不妨事,我去找他的尸体就好了。” 白棉的脸色已不能更白了,然而她还是点了点头,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容丹一直沉默到如今,这时才忍不住开了口:“白姑娘,这样……这样真的好吗?你当真不要紧吗?” “我爹答应过了的。”白棉低声道,“既然他答应了,那么就是答应了,即便我是他的女儿,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改变什么。” 这次水清清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静静看着白棉与蛛女,约莫明白了自己是无力回天了,因此只是安静地跟在了后头。 白棉的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对于沧玉等外人而言不过是短短一程路,然而对于水清清与白棉来讲,想必这一路定然是颇为煎熬。沧玉心中略有些感慨,哪知辞丹凤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到了身旁来,笑盈盈道:“你瞧,好戏要开场了。” 好戏? 什么好戏?沧玉迷惘不解,心道:难道等会白维岳还能来一出起死回生不成? 容丹对贾姑娘跟沧玉的突然亲近有些好奇,小 声道:“贾姑娘,方才你与沧玉在说些什么?” “说些小事。”贾姑娘轻描淡写道,“若需要你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容丹有几分无奈,好在她已多多少少习惯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贾姑娘,只是半真半假地抱怨:“贾姑娘,你倒是真神秘。” 辞丹凤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