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爱喝不喝!”君玉贤放下茶壶的声音有些不必要的大了。 沧玉冷汗直流,觉得按照谢通幽这么发展下来,他们不是来找人救命,而是来找揍了。 “先说好,起死回生我不会,石头变黄金我也不会,若要我帮忙测姻缘改命,更是没门!”君玉贤克制住怒气,揉了揉眉头,拉开长凳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讲要我帮什么忙了。” 唯一尽心尽力走着正经剧情的玄解诚恳道:“请帮此忙。” 他话音刚落,山上的流云漫进了屋子各处,什么烟岚云岫、缥缈青山,一时都散作飞灰,木桌茶具都无影踪,四人不由得站起身来,看着茫茫尽头处雾气分离,如戏台上帘幕撩起一角,两个童子正在青翠山坡上嬉笑着挑水奔跑。 君玉贤下意识走出一步,谢通幽却是苍白了脸色。 那嬉笑的童子转瞬即逝,雾气愈散,就见着一只黑红色的古怪幼兽在地上飞跑,身后跟着个胁下生翼的女子飘在空中追赶,笑声清脆悦耳。 远远天狐望月,日月就此分割,又看星辰转换踪迹,女子凤冠霞帔、状元郎高头大马、千里孤坟一座、幼儿在暗影下逃命…… “这是什么?”君玉贤转过身来,脸上的随意跟怒气都收敛了起来,他紧紧盯着玄解,极突兀地贴近了过来。 雾气尽数汇流到了一处,来势之急切竟卷起玄解的衣摆翩飞,他好像一点都没被君玉贤的冷脸吓到,那些梦中的幻境 化成一颗五彩的琉璃珠凝聚于玄解的掌心,不时变化着各种各样的画面,他缓缓道:“我将看到的片段全部用灵力凝结了起来。” “这是梦。” 这不是沧玉第一次在玄解面前怀疑自己的天赋,他觉得自己都快习惯了。 君玉贤半信半疑地看着玄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稍稍退后了一步,皱眉道:“梦?我刚刚还以为你是只蜃呢。” 因着云雾散去,君玉贤的小屋也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人参娃娃还在外头抱怨要洗多少遍,看来并不受影响,那么看见方才那一幕的应当就只有他们四人。 那两名童子幻影实在是太久远的事了,君玉贤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心中的陈年旧梦叫玄解捉去,因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二人,叹气道:“接到酆凭虚书信那一日,我就该猜到麻烦会来的,成了,过来吧。” 沧玉正要开口解释下任务详情,没想到君玉贤已经提前接受任务,嘴巴微启,懵了懵。 君玉贤带着三人走进另一间藏满了书的茅草屋,藜杖在地上轻轻一点,所有格子里的书籍与卷轴全都飞了出来,在空中围绕着众人排队。道人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道:“吞吃了魇的记载,吞吃了魇的记载……唔,我瞧瞧在哪儿……” 谢通幽后知后觉道:“哇——?” 玄解看谢通幽的眼神已经有点不对劲了,大概是想不明白好好的谢通幽怎么突然就疯了。 君玉贤估摸着是懒得理谢通幽,连声音都不肯敷衍应付了,藜杖一挥,几个卷轴就自动飞到了面前,颇为贴心地自动举到眼睛前方,免得主人受累:“嗯……”他又换了一个,“唔……” 如此换了约莫四五个卷轴之后,君玉贤颇为真挚地看向玄解与沧玉道:“老道现在有个好消息跟个坏消息,坏消息是记载上不管是有意吞食还是无意误吃了魇的魔族,基本上都发疯爆体了;好消息是,还没有记载过吃了魇的妖,所以不确定这位小兄弟会不会是同样的死因。” 沧玉心想:“我靠,可算被我碰上活庸医了!” “哇!”谢通幽又咋咋呼呼地叫了一声,眼神里有十分不满、九分蔑视、八分看神棍的鄙夷,“亏我觉得道长你真有一些道行,原来只会讲这些废话,那你到底是有没有办法,我难得请朋友过来帮忙,你就立刻给我下面子,我是要怎么相信跟你修道能成仙啊!” 君玉贤的青筋快要爆进发际线了。 玄解看谢通幽的眼神也逐渐开始怀疑人生。 谢通幽……很是坚强,勇猛地顶住了他们俩的死亡光线,骄傲挺起胸膛,活脱脱一幅没头脑的纨绔公子哥扮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