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还在?” “东西给奴婢,便走了。” 谢桥嗯了声:“白小姐用心良苦,特地命人在她离开长安城将东西送来,抵消恩情。生怕早些送了,被表哥给觉察到。”心中带着遗憾,她离开大周,即便未曾将褚明衍给忘了,他大抵也不会追出去,逼迫她再次将药喝了,闹得难看。 这些也都不重要了。 “郡王妃,白小姐送您的是什么东西?”半夏恍然,原来是白小姐送的东西呀! 看着手里的盒子,谢桥心思很复杂。 “解了燃眉之急。”谢桥眼底漾着笑意,拿着盒子站起身来,推开门,去往书房,“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她倒是用心。真的算起来,倒是我欠了她的。” 半夏跟在谢桥的身后,见她走进书房,咂摸出一点意思,恍然大悟,“这是用来给郡王制解药?” 谢桥点头:“你去找一个药罐子过来。” “好。”半夏蹬蹬蹬跑远了。 谢桥笑了一声,去配药。 直到秦蓦回府,谢桥也只是弄出药材的比例。 秦蓦站在门口,她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团扇在扇小火炉子。地上摆满药材,极为杂乱。 “配药方?”秦蓦走到她的身边,她脚边的小木桶里堆积着药渣,那都是用弃的废料。 谢桥嗯了一声,“快要配好了。”手撑在膝盖上,站起身,回头朝他一笑,团扇塞进他手中,“你来的正好,试一试这药对不对。”拿着一旁的绢布裹着药罐把手端起来,将药汁过滤进碗里。 秦蓦蹙眉,“你寻我过来,为了试药?” “没有害处,顶多就是不起效用。阿猫阿狗也不能试……趁热喝了。”谢桥端着药塞他手里。 药只有小半碗,仍有点烫手。 秦蓦吹冷,嘬一口,眉心拧起来,“味很怪。” 竟有股辣味。 “嗯?”谢桥就着他的手,浅尝一口,抿了抿嘴:“咦,我拿错药了?……放在这里的分明是参粉,怎得变成白川了?不对啊,我不应该会拿白川粉进来……” 谢桥拿着手里的小罐子,半罐子白川粉下去,岂会不辛辣? 她以为是参粉,顺手拿着就倒进去。 颜色很相近,便未怀疑。 秦蓦叹息,“别太勉强自己,今日都呆在药房里,难免会有疏漏之处。劳逸结合,事半功倍。” 谢桥觉得她极少出错,东西都是找齐放在触手可得的地方。 “郡王妃,奴婢拿错东西了。”半夏手里握着小罐子,惴惴不安的说道:“奴婢方才送药罐子来,顺手在大厨房拿了白川粉,这两东西看着一样,一时弄混了。” 她弄错有了解释。 谢桥摆了摆手:“不妨事,将东西归放好。” “诶。”半夏松一口气。 谢桥与秦蓦相携着回屋子,一边问他,“边关战事如何说?” “定国将军自动请缨,与郑亦修一同带兵出征。”秦蓦心中不明白,郑裕德为何如此看重他安危,“内忧外患,我若不在京城,定会兴起风浪。荣亲王与大庆勾结,为的便是将我引去边关。郑裕德能够出征,最为合适不过。”顿了一下,看着谢桥说道:“我让纳兰述一同前去。” 谢桥道:“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不太懂,你心中有安排便好。” 提到郑亦修,她记起了姬瑜。 郑亦修如今未曾议亲,而姬瑜嫁进常家,产下一子。 常家待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按理说她生子前,待她极好,生下一个儿子,地位愈加巩固才是。 哪知,情况急转直下,不受常家待见。 姬瑜并未与姬恒、沈氏提过一句,即便沈氏得闻风声,她也粉饰太平,半句不说常家的不是。常家便愈发变本加厉,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前儿个姬瑜请我给孩子看病,我瞧着孩子的模样与常序半分不像。”谢桥总觉得这个常家有古怪,他们断然是猜到这个孩子的来历不对,却是半句不曾问,一口咬定是常序的长子。“姬瑜同我说过,她有孕的时候,常序不曾碰过她,他们不可能不知这孩子不是常家的。” 孩子与郑亦修极为相像,但凡见过郑亦修,不可能不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