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陆贞儿来了,便不好问了。等褚明衍离开,谢桥这才看向陆贞儿:“身体不适?” 陆贞儿脸上的笑容淡了,望着褚明衍离去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府中出了事情。 “我母亲近来因为姑姑的事情,与父亲吵闹,父亲将姑姑送去别院里,安生了一段日子。这几日,父亲时常晚归,母亲发现他每日在别院留很晚,便又闹将起来。”陆贞儿揉着眉心,自嘲的说道:“旁人的主母都是为着妾侍吵闹,我家中却是相反。” 谢桥听着她随口说的话,微微一愣,打量着她的神色,并无异样。暗忖道:莫不是她不知道,太傅对陆芷柔有乱了人伦的非分之想? 心中如此想,谢桥断然不会将这没影儿的事道破出来。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将你姑母送出京城,莫要让你父亲知道去处。”谢桥觉得陆芷柔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沌,说明太傅对她的影响极大。离开京城,说不定于她养病有益处。 陆贞儿苦笑一声:“父亲不会答应。”如果这般容易送走,母亲早已将人弄走了,何须留到此时? 而今,因为姑母的缘故,母亲待她极为冷淡,甚至有时见都不愿见。 谢桥总觉得陆芷柔留下,是一个隐患。陆贞儿拿不定不注意,毕竟是太傅府中的家务事,她的身份到底是远了一层,不大亲厚,有些话说多了,令人心生不喜。 “你如今是王妃,今后的身份更会不一般。府中让人抓到把柄生事的事情,今早处理的好。”谢桥言尽于此,陆贞儿往不往心头去,她便管不着了。 —— 谢桥用完膳,离开淮阴侯府。打算回府,明秀将藏在袖中的邀请帖递给谢桥。 “辅国公府送来的。” 谢桥脚步一顿,目光在邀请贴上一扫而过。 并没有去接的打算。 明秀道:“二夫人的帖子。”她多少知晓,谢桥对辅国公府生了罅隙。 谢桥接过帖子,翻看一眼,合上随意扔在马车上。 明秀问:“回府?” “辅国公府。” 明秀心想郡王妃在面对亲人,心还是太软。 分明是做好日后不会如何来往的准备,柳氏递来邀请帖,不知提了什么,一点犹豫也无便欣然前往。 马车停在辅国公府门口。 辅国公府门口站着柳氏的两位婢女,见到郡王府的马车,其中一位欢喜的进去通报。 另一位迎上来,脸上带着笑,声音清甜的说道:“郡王妃,您可算来了。夫人将帖子送出去,便坐立不安,生怕您不来,这不午膳也吃了一两口饭。喜儿的名字都改了,夫人给取名叫喜鹊,刚刚进去报喜了!”搬着木梯放好,与明秀一人一边的扶着谢桥下来。 领着谢桥往福利去,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些天儿的琐碎事,皆是与谢桥有关。 柳氏给常乐请了平安符,给她缝制了小衣裳之类。 谢桥只露着淡淡的笑,并未回应。 说话间,已经到了二房。 柳氏坐在太师椅上,心情愉悦,招手让谢桥坐在她的身边:“你祖父祖母的事,你父亲与二叔丁优,我们打算回一趟祖籍。” 谢桥敛目不语。 柳氏今日送出帖子,并未没有信心谢桥会来。她来了,说明她心中并未打算与他们不相往来。便打定主意,将那日容誉做的混账事,掰扯给谢桥听。 “你二叔将你当作自己人,这才随意了些,不曾顾及你的感受。他这个人,嘴拙,不会说,使得我们因着你三叔而生了罅隙。”柳氏满面殷切之色,眉头紧锁,生怕谢桥不能原谅:“华姐儿,你若信得过二婶娘,你便信我这一回,你气二叔,也莫要一竿子将我们这一船人打翻。他做的混账事,我也不为他说话,咱们今后不理会他,可好?” 谢桥‘噗嗤’一声,笑道:“二婶娘,我并未与你们置气。只是心里想明白一些事,有一些事又想不明白,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二叔他那般做,有他的想法,毕竟与你们相比,我只是他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