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处花房,寻常无人去往那处。 褚明衍迎娶陆贞儿回门时,找到那一处。 如今兰阳带着柳自清去花房,不用想也知晓他们是做什么。 心口像塞一团棉花,堵得慌。 “我觉得陆贞儿是个好女子。”谢桥站在褚明衍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目光所及,只见到兰阳一抹衣袂。“放下了,便莫要去追忆,对你身边现在的人不公平。” “都是好人,是我不好。”褚明衍侧头看向谢桥,打趣道:“我们是亲人,你为何帮着旁人说话?” “表嫂岂是外人?”谢桥反问。 褚明衍愉悦的笑道:“你还真是不吃亏。”自袖中掏出一物,扔给谢桥:“不必言谢。” 谢桥展开手里的布卷,里面是一套金针,眼底闪过喜色,收进袖中:“我可没打算谢你。”突然,侧身问道:“你送我金针,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坏事我可不干!” “你真聪明,倒真有一事要嘱咐你。”褚明衍见谢桥警惕地盯着他,不觉好笑:“你告诉陆贞儿,我有事先离开,开宴时回来。”顿了顿,补充道:“也不一定赶得回来。” “你去做什么?”谢桥觉得褚明衍对陆贞儿不是一般的不上心,岳丈寿辰,他竟不出席!陆贞儿是太傅老来得女,最小的女儿,百般疼爱,对褚明衍只怕一样看重。 他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徐尚书。”褚明衍丢下这三个字。 徐尚书? 谢桥疑惑道:“太傅寿辰,徐尚书不会来参加寿宴么?”怎么说也是同僚。 褚明衍叹道:“徐尚书与太傅府并无往来。”只说这一句,更深的便没有再说了。 谢桥点了点头,心想,大约是有恩怨罢? “我会尽量赶回来。”褚明衍说罢,便离开了。 谢桥静默片刻,终究是去寻陆贞儿,这话还是早些告诉她好。 谢桥第一次来太傅府,并不知怎么去,只得拦住一个丫鬟问道:“我是贞儿嫂嫂的表妹,她去看望姑母,我有要紧事找她,你可否在前面带路?” 婢女一听是找姑奶奶,脸色变得很古怪。吱吱唔唔道:“小姐,姑奶奶不见生人,您有话,奴婢给您带过去。” 谢桥疑惑更重,难道这个姑奶奶有隐情? 谢桥觉得这事与婢女交代,影响不大好:“这样,你带我去,然后请示一下?一来一回,我怕耽误了。” 婢女见谢桥态度极好,并不拿身份施压,终究是带着谢桥找过去。 而太傅府僻静的一隅,院落清幽雅致,偌大的院子里,并无一人看守。 陆贞儿安静的站在一旁,她前面坐着一位妇人,一头墨发不扎不束,随意散落在腰后,几缕垂在身前。五官精致绝美,眉似远山之黛,唇不点而朱,肤白如脂,冰肌玉骨。即便如今四十出头的年纪,仍旧宛如二十出头的女子,眼角并无一丝皱纹! 手里拿着一叠诗词,轻轻翻开一子一句的阅读,声音宛如敲击玉石般清脆婉转。 陆贞儿却是听着红了眼圈,轻轻唤一声:“姑母,贞儿来看看您了。您不是说想要看看贞儿的夫婿?今日他与我一同来,您随我出去,我带您看看他?” 妇人温柔娴雅的神情骤变,面容突然扭曲,似受到刺激,随手抓起一旁的砚台朝陆贞儿砸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搭台唱戏 啪—— 砚台擦过陆贞儿的耳边,落在她身后的窗户上。 陆贞儿却是顾及不了这般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