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王当真是心狠手辣!”明秀啐一口,郡王如果有意外,郡王妃怕是都活不成了! 谢桥面色大变,脸上血色瞬间尽褪,目光凌厉看向蓝星,厉声道:“备马车!” 蓝星解释道:“主母,主子不愿您见到他受伤,怕您担心。” “备车!”谢桥听不进任何解释,她不亲眼见到秦蓦的伤,心中如何能安? 明秀立即去备马车,心知她大约是闯祸了。 一行人匆匆去往军营。 谢桥是双身子,蓝星马车不敢驶快了,等到军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谢桥快步去往秦蓦营帐,守在外边的士兵,见到谢桥很陌生,伸手欲拦,触及她眼底的冷意,动作迟缓片刻,人已经进去了。进去要将人领出来,双眼圆睁,便见她冲上去,扒开郡王的衣裳,士兵定在原处。 秦蓦冷眼望来,士兵回过神来,匆匆退出去,撞见蓝星,连忙道:“大人,里面是郡王妃?” “嗯。” 士兵浑身渗出冷汗,心中庆幸,方才动作慢半拍,没有拦着人。 郡王妃那副架势,俨然是兴师问罪。 谢桥的确是兴师问罪,这男人带着伤瞒着她,不知她有多担心。可见到他手臂上的伤口,眸子里涌出一片湿气,指尖拂过肩头一大片青紫,心中抽痛:“明秀,将药酒拿来。” 明秀觉得郡王妃简直是神了,居然猜到郡王有瘀伤,连忙将一小瓶药酒递上来。 谢桥倒在手心,揉搓着他的肩头:“痛么?” “不痛,小伤而已。”秦蓦拉着她的手,揉散淤血要费力:“让军医来,你歇着。” “别将我想得太脆弱。”谢桥抽出手,给他搓药酒。等差不多了,方才收手,解开他手臂上包扎好的纱布,已经上好药粉。皱了皱眉,拿过她配好消除炎症的药清理伤口,洒上一层止血粉,挖出药膏涂抹上去:“药膏促进伤口愈合,比方才的药粉要好许多。”利落的包扎好,拿着一瓶放在他营帐中,吐出一口浊气,郑重其事道:“秦蓦,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许瞒我。” 秦蓦拇指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水汽,点头道:“好。” “你不想我担心,你可知,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听到风言风语,胡思乱想的程度,比知晓你受伤,亲眼看见还要心里难安。会扩大,往坏处去想。”谢桥真的是怕,她听到屋子坍塌,便冷静不下来,无法去思考。大抵是看见容姝被一面墙掩埋,在她心中留下很深的阴影,害怕他与容姝一样,伤得很重! “抱歉。”秦蓦叹息一声,他并未想太多。 谢桥替他整理好衣袍,看着案上摊放的公文,皱眉道:“这些公文很重要?” 秦蓦拿起一旁得大氅,温和道:“不急,我送你回去。” 谢桥睨一眼公文,对蓝星道:“带回府去。” 秦蓦心中诧异。 谢桥微微浅笑道:“你在一旁指点,我为你代笔。” “好。”秦蓦漆黑的眸子里蕴含着一丝笑意,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将手里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护着她离开。 —— 谢桥身着素色轻纱裙,跪坐在炕上,宽大袖摆如云似烟般飘荡,纤细素手执着管束,秦蓦念一句,她便写一行。 秦蓦见她收笔,拿起公文,字迹未干。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