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 太医切脉,神色一松,露出一丝笑意:“郡王,一切都好。” 秦蓦面无表情,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太医叮嘱道:“郡王妃动怒,动了胎气,这一两月卧床休养。” 秦蓦点了点头,突然,猛地看向太医,目光如炬:“你说什么?” 太医一怔,婉转地说道:“燕王妃使的手段,莫怪郡王妃会动怒,对胎儿影响不大,近期卧床为佳,如今仍是危险期。” “孩子还在?”秦蓦目光扫向谢桥的小腹,一如往昔般平坦,瞧不出任何端倪。视线上移,落在谢桥的瓷白的小脸上,挑眉:“他说的是真的?” 谢桥轻轻颔首。 秦蓦脸上一丝波澜隐于面具之下,薄唇紧抿,幽邃的眸子里似云遮雾绕,看不清楚任何的情绪,却隐露峥嵘,锋芒毕露。 谢桥看着他眸子里沁出丝丝危险的锋芒,摆了摆手,示意太医出去。 门合上。 谢桥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离她几步之遥,周身仿若镀上一层金光。棱角分明的面庞,硬挺冷漠,丝毫不见柔和,生生透出几分冷漠疏离。 “秦蓦,孩子还在。”谢桥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却连一片衣角都不曾摸到。 秦蓦一双眸子,冰冷,无情,微扬的嘴角,透着凌厉、自嘲。 太医的话,仍旧在脑中回旋,恍惚,如置幻境中。 谢桥的话,无疑是认真的。 孩子还在。 这简短、寻常几个字,在他内心掀起汹涌狂澜。 结果,却是波澜不兴。 甚至,无喜,有点冷。 “秦蓦……” 良久的沉默,令谢桥心底升起不安。 “对不起。” 秦蓦的神色更冷几分,薄唇微启,出口的话,却如双刃刀剑:“谢桥,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孩子在你眼中,就是用来算计的工具?你不喜欢,就如此糟践。” 因隐忍而凸显的青筋,使得他面色稍显狰狞、可怖。 一腔热忱,兜头一桶冷水泼下来。 一阵心寒。 谢桥脸色微变:“我没有不喜欢。” 秦蓦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谢桥心一沉,焦急的跑到门口,想要追出去,脚上不曾穿鞋,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承认自己思虑不周,但是对这个孩子的喜爱,并不比你少。当时的情况,我也一度以为将要失去他,阴差阳错,他还在。我不能容忍身边留有隐患,对我们的孩子虎视眈眈,才会迫切的想要摘除这一颗毒瘤。我对不起你,没有顾忌你的感受。” 这样的幸运,不可能每次都会出现。 她也有不能避免的疏漏之处。 如今回想当时情形,未知而脱离掌控,仍旧心有余悸。 只怕他蓦然听闻消息,心中感受,比她更甚。 秦蓦头也不回的离去,她的话语,被呼啸寒风吹散。 谢桥脸上一阵冰冷,下意识,伸手一摸,一手湿意。 秦蓦面目阴沉,满腔怒火翻涌激荡,急需要宣泄。 她的话,他听在耳中。 他近来太过温和? 方才导致人人都爬到她的头上,算计,欺压她? 秦蓦脚步急促,大步离开。 宁姑姑跟在身后,朝秦蓦的身影喊道:“郡王,太后娘娘原是要处死苏氏,皇上一道旨意保她。太后娘娘请您进宫一趟,有话与你说!” 秦蓦眼底寒气凛冽,牵着马出府,翻身上马,电射朝宫门而去。 宫门映入眼前,瞳眸一紧,凝聚某一处。 “吁——” 秦蓦猛地拉拽缰绳,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扬手一挥马鞭。 马匹朝前奔驰而去。 燕王看着秦蓦骑着马朝他而来,那个方向便是要擦过他的肩膀,太快,他定会被刮倒,侧身避开。 忽而,瞳眸圆睁—— 秦蓦一拽缰绳,马调转方向,朝燕王撞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