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耐心的等待荣亲王的回应。 漫长的沉默在屋中蔓延,荣亲王心中依旧没有决策。 太子忽而起身,抚平袖口的皱褶道:“罢了,本宫强求了!”说罢,提步离开。 “慢着!”荣亲王给付德使一个眼色,“拿给太子。” 付德将盒子递给太子。 太子却是不碰,后退一步,指使着内侍上去捧着。 “皇叔的恩情,本宫记在心中,你相中本宫的温泉别院,当作谢礼了。”太子自袖中将地契放在荣亲王的手边,拂袖离去。 荣亲王睨一眼桌子上的地契,眼中浸满冰雪,他如此大手笔。看来,谢桥许他的好处,比自己想象中更加难以估料! 心中却笃信那一日闯入藏书楼之人,定是谢桥无疑! 嘭—— 一拳砸在小几上,轰然倒塌,地契飘然坠在地上。 唇边掠过一抹狞笑。 —— 谢桥将自己关在药房中,直至深夜,将药研制出来,方才走出来。 秦蓦一袭墨袍,身姿挺拔,负手立在霜月之下。瑟瑟冷风,吹拂着他的衣裾飞扬,身上寒气逼人。 听到开门声,秦蓦转过身来,凛然寒气尽敛,踏着月色缓缓朝她而来,几步之远处站定。 谢桥手里握着药瓶,冷冷地望着他,相顾无言。 半晌,谢桥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我要回一趟神农谷。” 秦蓦眸子一紧,当即否决:“不准。” 谢桥攥紧手里的瓷瓶,看着他如墨的长发上覆上一层霜雾,缓缓凝聚成水珠滚落,使他的面色泛着青色。 目光微转,看向远处高塔之上一盏随风飘零的灯火,久久凝视。 “并未置气。”谢桥目光并未转向他,只是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他:“这个可以防瘴气,不会再出现你担忧地情况。” “桥桥。”秦蓦叹息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她师傅寻了半生,也不曾找到地皇草,无奈下方才动用祖传那一根。他只觉得一切随缘,并不再强求。 只是,她今日激烈的反应,他万万是在她面前提不得。 “我回神农谷翻看记载。”谢桥转过身来,目光坚毅,不容置喙道:“莫要阻止我,即便找不到,甚至……来不及,也不想今后空余悔恨。”至少她曾努力过,并非知难而退。 秦蓦心中隐隐一沉。 “太子那边来消息了,你回屋子等我。”谢桥看着过来的明秀,便知太子定是得手了。 秦蓦扣着她的手,谢桥脚步微微一顿,回首从容一笑道:“你要相信我。” 秦蓦心头一热,千念万绪,缓缓松开手指。 谢桥纤细单薄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秦蓦垂目,凝视着手中细润小巧的瓷瓶,包裹在手心。 罢了! 随她而去! —— 谢桥站在门口,整理好仪容,从容淡定地踏进屋子。 烛火微弱火焰静静摇曳,屋中忽明忽暗。 “太子果真没有令我失望,这么快便已经将东西替我寻来?”谢桥眸子如两口古井,深不见底,一瞬不瞬望着他手边的盒子。 太子受她奉承,脸上的笑容渐深,他效率越快,便越见证他的实力! 如此,定令她刮目相看罢? 谢桥心中却如是想,太子虽然与荣亲王合作,可惜关系却并非固若金汤。 她并未提及冰焰草在荣亲王的手中,而是拜托他寻找此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