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诮,这么些年,她竟未发现他如此可耻! 用孩子要挟她,妥协。 “你出去,我累了。” “香儿,你最明事理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任性妄为。你哥哥要的铺子,我已经给他拿下,你不必为家中担忧,一切都好,好好休息。”郑远修留下这句意味颇深的话,转身离开。 拿哥哥敲打她么? 沈氏胃里突然泛起恶心,连与他同呼吸一片空气,都令她如此难受! 过往的一切浮光掠影般地绕过心头,心中千般滋味,酸甜苦辣皆有之。忆起往昔,竟不知当年那百般护着她的人,为何变得这般面目可憎! 沈氏睁大双眸,盯着帐顶,悲凉一笑,爹爹说得对,嫁给郑远修,她终会后悔。 原来,爹爹早已看透。 看不透的人,是她。 好在,如今梦醒。 —— 谢桥观察孩子的情况,并无不适之后,走出屋子。便见秦蓦拢着袖子站在院门口,两人目光交汇,微微一怔。 秦蓦看到她惊诧的模样,云淡风轻地笑了,踩过地上枯黄落叶踏步而来,被月色扯出长长的影子,缓缓向她靠近。 谢桥一瞬不瞬盯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行至她的身前。 银白的月,寂静的夜,幽香的木樨花,微微摇曳的烛光下,他脸上的笑带着温暖之意。 谢桥的手,放在他宽厚的大掌上,纤细的手指缠绕上他粗砺的手指,十指紧扣。 “你怎地来了?”谢桥话虽是这么问,可眸子里漾着地浅笑,泄露出她此刻极佳的心情。 “来看看。” “没事了。”谢桥回头望一眼门扉紧闭的屋子,眉眼间染着淡淡的疲倦。沈氏也是被逼急,方才诋毁自己声誉。 沈家与定国将军府相比,处在势弱一方。 郑远修不肯放人,沈氏的确难办。 秦蓦目光深幽的望着她身后的屋子,片刻,收回视线,二人并肩往院子里走。 谢桥抱着他的胳膊,仰着头,看着他线条柔和的侧脸,轻声说道:“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秦蓦驻足,目光落在她雪白如皎月的脸庞上,淡声道:“何事?” “不是一桩好事。”谢桥指尖抠着他大掌上的厚茧,想了想,道:“帮沈氏拿到和离书。” 秦蓦了然的点头,漆黑的眸子里蕴含笑意,“你如何谢我?” 谢桥撇了撇嘴,“你说我有事不知找你相助,如今有事相求,你又提起谢礼。旁人都说女人心,犹如海底针,难以琢磨,我倒觉得此话最适合你不过。” 庭院里,突然安静下来,秦蓦静静地看着她。 “做什么?”谢桥瞪着他。 秦蓦居高临下道:“你不是说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 谢桥咬牙,这人,太可恨! 四处看一眼,无人,猛然一头扎进他怀中,点起脚尖,红唇轻触他柔软地薄唇,力道没有把握好,重重磕上牙齿,痛得眼皮子一颤,朝后退一步。 他却不容她退缩,不断加深,温柔缠绵。 良久,他的唇贴在她耳边道:“这是利息。” 谢桥盯着他薄唇,磕破一块皮,从袖中掏出精巧的盒子,挖出药膏,抹在他唇上:“给你生个大胖闺女,这谢礼够重诚意吧?” 秦蓦面色一顿,目光发紧,盯着她的腹部。 谢桥躲开,双手掩着肚子,一脸窘境:“这不是礼物还在准备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