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心中冷笑,若非知晓他们的为人,也清楚寒潭寺秦蓦遭受埋伏一事,不明情况的人恐怕当真被她三言两语蒙骗。 “为何我所知的情况与夫人所言截然相反?若说令公子是燮郡王所伤,倒是与一桩寒潭寺发生的刺杀符合。只不过我听闻是燮郡王遭受埋伏,幸而他有所准备,这才成功脱险,将意欲谋害他的人手脚筋骨斩断。”谢桥了悟道:“难道那个人就是令公子?” 当面被揭穿,安远侯夫人脸上的血色尽褪,一片惨白。 安远侯甩开夫人的手,眼中森冷的光芒掩不住宛如毒蛇一般狠毒之色:“何须与她废话!”手一挥,厉声道:“来人,将她绑起来!” 护卫上前,意欲将谢桥捆绑起来。 一道黑影霍然出现在谢桥的身前,手执剑鞘如电如箭般迅疾出手,只觉眼前一花,几声闷响护卫已经倒地。黑影当庭而立,脸带铁皮面具,浑身散发着冷冽寒气。 无形的气势,令安远侯心生无穷的惧意,握着匕首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未曾料到谢桥身边会有如此厉害的人!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凝结成冰。 谢桥看着她向辅国公要的人,满意一笑。想必就是军队里培育的隐卫,人虽不多却精。若人人都如此……眼底精芒闪烁。 “大哥!”听到动静的秦隐走出来,看着庭院里的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眼底闪过愠怒,冷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安远侯夫人吓傻了,听见秦隐的声音,惊惶地走到他身边,颤声道:“二弟,我们来求容小姐给懿儿治病,你与她相熟,你替我们说说。大嫂求你了,我与你大哥只有懿儿一个孩子,他是我的命啊!” “求我?如此求人,令我大开眼界。”谢桥一挥手,黑影身形闪动,顿时消失在原地。 安远侯一怔,四处张望,哪里还有那道黑影? “不……不是……”安远侯夫人想要解释,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安远侯方才的确发布施令,命令护卫将谢桥绑起来。若非是黑影的出现,只怕她的手筋给安远侯给挑断。 谢桥冷笑一声,纤细的手指夹住匕首刀柄,从安远侯从中夺过匕首。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手指微微一抖,将匕首猛然塞回去,安远侯反应不及,刀刃紧握在手心,霎时鲜血直流。 安远侯吃痛,立即松开手,匕首哐当落在地上。 “啊——” 猩红的血液自安远侯手心不断的流淌而下,安远侯夫人吓得放声尖叫。 谢桥笑意浅淡,指着他的手,转瞬变了脸色,讶异道:“这么锋利的利器,今后安远侯还是妥善保管的好,莫要轻易拿出来,伤到旁人倒无妨,只怕伤着了自己!” 安远侯目光似剑,可触及到谢桥眼底的讽刺,心中一寒。只见她摆弄着纤细的手指,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话,全身陡然僵直,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侯爷想见识我属下的身手?” “你……” 安远侯浑身颤抖着,脸剧烈抽搐,不知是因愤怒还是惶恐。 谢桥看着他宛如丧家犬一般,讥诮道:“有一无二,再有下一回……”谢桥脸上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幽幽地说道:“侯爷多保重!” 安远侯咬紧牙关,从齿缝中挤出来:“贱人!”再无之前的嚣张得意,只余满腔翻涌的怒火,表情宛如困兽般狰狞。 “大哥——”秦隐眉心一跳,便见谢桥指尖一道银光闪现,射在安远侯一处穴位,想要怒骂,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啧——快很准,倒是得我真传。”秦蓦站在墙头,负手而立,微风中吹拂,袍摆猎猎,墨发飞扬。微勾的嘴角,透着几分邪魅。 安远侯双目圆瞪,咽喉深处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老爷,老爷——”安远侯夫人扶着安远侯,恨得咬牙切齿,横扫一眼众人,都不是她能惹的人,只得对秦隐怒骂道:“你大哥平素待你不差,却伙同外人谋害大哥,狼子野心,想要谋夺爵位?” 秦隐抿紧薄唇,丝丝寒气自眉眼中沁出。 安远侯夫人面色一白,悻悻然的说道:“容小姐好手段,不愿治懿儿也罢,为何中伤老爷?明日我便去问辅国公夫人要说法,看她如何处置!”说罢,怕被谢桥报复,当即拽着安远侯离开。 秦蓦自墙上一跃而下,谢桥淡然一瞥,对秦隐点头示意,便转身回屋子。 “她不适合你。”秦蓦没头没脑的突然对秦隐说道。 秦隐莞尔:“我倒觉得她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