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嫁给玉倾阑的心思。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再踏出玲珑阁。 直到一日容嫣给她下一封邀请帖,秦玉去一回东宫。回来之后,便张罗宴会。 …… 谢桥拿到秦玉的邀请帖,眉头微拧。听蓝玉所言,秦玉的脸留下伤疤,屋中的铜镜全都撤走,不愿见人。 眼下,她大办宴会有何目地? 谢桥将邀请帖递给身后的蓝玉:“你如何看?” 蓝玉也猜不透,她被训练好便安排到各府做眼线,不曾与秦玉接触,不了解她的为人。 白芷忧虑道:“小姐,您与郡主并不熟识,我们寻个由头推了不去?” 蓝玉不赞同道:“小姐不去,日后各府宴会不会邀请小姐。” 白芷不知圈子里的规矩,‘啊’了一声:“那该怎么办?” “去便是,又不是洪水猛兽。”谢桥失笑道。 白芷噘着嘴,就怕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明秀从外院回来道:“小姐,方才叶舟传话,有人请您出诊。” 谢桥眉一皱:“医馆没有大夫坐诊?”她觉得关掉医馆可惜,便请了大夫坐镇。 “叶舟说指名要您出诊。”明秀细细回想叶舟的话,他的神情,似乎极想谢桥出诊:“他说是姓姜的大户。” 姓姜? 蓝玉沉吟道:“莫不是北城姜家?” 谢桥疑惑的看向蓝玉。 蓝玉道:“姜家在北城原是首富,几年前搬至京城,后来取代夏家成为皇商在京城站稳脚跟,如今在商界势头正猛,就连有些世家大臣都颇给几分脸面。” “准备马车。”谢桥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既然要拓展商路,那么结识姜家便势在必行! 叶舟在府外等候,见到谢桥后,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姐,我擅作主张,您别怪罪。若是得了姜家的恩情,那么今后咱们也能得他们庇护。” 商海如官场,人际关系极为重要。 这个理,她懂。仍旧横眉竖眼道:“下不为例!” 叶舟谄媚道:“下不为例!” 一行人去往姜家。 姜府门口早有嬷嬷候着,见到谢桥微微一怔,领着人去长寿居。 姜老夫人额头上裹着汗巾,倚在床柱上喝药。 常乐捧着茶水递过去,端着铜盆,服侍姜老夫人漱口。 常喜恭恭敬敬的说道:“老夫人,少爷请的大夫来了。” 姜老夫人放下茶杯:“请进来。” 谢桥掀帘而入,姜老夫人眉头一皱,刻满皱纹的嘴角微抿颇显严厉。忽而,嘴角一扯,浮现一抹慈祥的笑:“丫头是来给我治病?” “正是。” 蓝玉将药箱放下。 谢桥拿出诊脉枕,替姜老夫人扶脉。 “丫头,我身子好的很,就是旧疾发作,歇上几日便好了。我那孙儿,小题大做!”姜老夫人中气十足,挥退伺候的丫鬟道:“你就随便拿些药给我糊弄糊弄他就成。” “您的确不是什么大病。”谢桥示意姜老夫人张开嘴,舌紫暗,苔薄白,问道:“头是一侧痛,两侧或是全头痛?” “都有。” “如何痛?” “刺痛。” 谢桥颔首,询问道:“您是头痛反复,经久不愈,痛初固定,痛如锥刺?” 姜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缓缓沉敛,神情严肃:“丫头,我这病不妨事?” “不妨事,扎几针,吃几副药就好了。”谢桥含笑道:“我再教您一套拳法,每日晨起练对头痛症有缓解、可预防。” 姜老夫人盘腿坐在床榻上,笑眯眯的问道:“拳法不练……” “祖母,听大夫的话。” 一道清雅醇厚的嗓音自屋外传来,谢桥回首望去,只见来人身着一袭青衫,墨发半扎半束,别着一支青玉簪。日光流转,周身仿佛笼罩一层浅金明丽的光芒。 如玉生辉。 是他! 墨宝斋的东家? 姜裴见谢桥呆怔的望着他,唇边掠过一丝笑意:“有劳谢大夫。”清冷的嗓音仿佛高山流水,悠远清淡,舒畅动听。 谢桥颔首,心中诧异,没有想到他会是姜家少主。 “知晓劳烦谢大夫,那就……” “今日可以吃一份糖酥。”姜裴缓缓的说道。 姜老夫人立即躺下让谢桥施针,对姜裴的背影道:“明日两份!” 谢桥不禁失笑。 姜老夫人从床头柜子里偷偷拿出一个油包纸,悄悄的说道:“丫头你别笑,糖酥很美味,来尝尝……”手一缩,藏进被子里。 谢桥一怔,便瞧见姜裴站在珠帘后,珠帘散发的温润光泽辉映下他的面庞俊逸非凡。 姜裴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无奈,温声道:“糖酥吃多了牙疼。”M.zZWtwx.COm